逐九十(第1 / 3页)
“皇上……”
“对了,就是夕月,夕月呢。她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女儿,依侧王妃对她的疼爱,满腹才华必定是倾囊而授。王叔说,为什么继承了‘京城第一才女’名号的却非夕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并不稀奇。”
“不,不,不。”元熙帝一根食指徐缓缓摇动,唇角的笑,透出森森冷意。“王叔应该说,是您的侧王妃有意掩藏,不让夕月珠玉盈外,因她自己深受其苦。当年,王叔不就
是慕名求亲,而后一见钟情,进而令得失势无怙的东方小姐做了您的侧妃?”
中秋夜宴,何慕然仍名列宴会名单之中。
宴上排布,按职衔高低、爵位尊卑排列。照理,何慕然这等布衣平民该是敬陪末座,却因了有皇上与太子的双重恩宠,列到了前方席上,与一干一品大员、朝堂巨擘毗邻,风
头更劲。而这一回,任凭八方劝,书生滴酒不沾,惟以茶代酒,恪尽周全。
“草民虽对自己酒后失状的情形一无所知,但如这等失礼失仪之事,实在有违孔孟之道,有悖圣人教诲,草民实在不敢再沾这易让人混沌之物了,各位大人尽兴就好,尽兴就
好……”
柳远州眉锁成川,“皇上,您为何一再提起那些前尘往事?”
“王叔不喜欢听么?可王叔须承认,侧王妃自做了侧王妃,便没有一日展颜,她将所有的希望和爱都尽付了她的女儿,对王叔的冷淡,十几年如一日。是以,王叔和讨厌夕月
罢?”
同一句话,书生说得不厌其烦,前推杯换盏的示好者先先听得烦了,亦不再强人所难,每人皆叹一句:这人,怎这般个迂腐顽固?
同一时间,主宴桌上,良亲王不无愕异地凝望郡王,“皇上,您醉了么?”
“醉?”元熙帝龙眉淡舒,笑意冁然。“也许是醉了。王叔,你认为朕有没有醉呢?”
“皇上,您适才那些话……”
“朕适才输了什么?说了什么呢?”元熙帝颦眉苦忖,忽又若有所悟。“皇叔问的,是关于夕月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