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血色祭祀(1)（第2 / 2页）

汲蓝偏着头看她：“小姐，今日春祭皇上也会在呢，还是打扮的美艳一点才好。”说完顿了顿：“别被二小姐比了下去。”

而傅云夕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雪白的衣衫被穿堂而来的清风吹起一角，许久，他才缓慢开口：“急人所急，痛人之痛？”

寒雁失笑：“怕什么，我与她又不是在一起的。”

这一唱一和之间，便是有些胆大的就开始说起话来，无非就是玄清王气量狭小，贵妃死后仍然心存怨气，而七皇子孝顺之极，愿意替母请罪，无奈玄清王根本不依不饶。

的确，春祭这种仪式，都是一家子站在一起观赏的，庄语山已经嫁入了卫王府，就要和卫如风呆在一起，自己虽然是玄清王妃，却终究未过门，只能和庄仕洋站在一起。

寒雁在几天前回到了庄府，也不知傅云夕与庄仕洋交代了什么，这一次回府，庄仕洋和周氏竟然也没有为难她。寒雁的清秋苑一时间无一人踏过，庄寒明也不曾来到。寒雁索性在清秋苑闲下心来休息几日。姝红没有一道回来，一来是因为庄府情况复杂，反而不利于姝红的休养，二来嘛，玄清王府请的大夫自然比庄府请的好得多，如果姝红能借此时机和傅云夕的那位暗卫发生点什么，那就更好了。

“急人所急的侧妃，本王没记错的话，王夫人去世一年后，令堂就进了庄府。”傅云夕打定主意不给她翻盘的机会：“痛人之痛的侧妃，也在不久前，卫世子准备向庄四小姐提亲的前夕，与世子有了肌肤之亲。”他看了一眼卫如风：“以至于四小姐不愿委身做妾，才发下毒誓。”

寒雁去媚姨娘那里看了一次，媚姨娘的日子并不像想象中过的那么舒心，只因为大周氏隔三差五的便登门看望周氏，一来二去也不知道给庄仕洋灌了什么迷魂汤，庄仕洋竟是迟迟不肯提媚姨娘为正房。

庄语山在他的问话下，竟然有些结巴：“怎、怎么没有，我与四妹妹情同手足……”

这倒是在寒雁的意料之中，就算没有大周氏，庄仕洋也不会轻易地抬举媚姨娘，因为庄仕洋极好脸面，自然不会让一个身份低贱的胡姬做自己的夫人。只是寒雁还是心中狐疑，大周氏整日往庄府跑，看来目的倒是很明确了。

他的话语气平淡如水，然而一句句说完，都是刺骨的寒意，仿佛腊月间的冰山寒泉，不动声色的，在人心里洒下一片凉意。

春祭的那天早晨，寒雁起了个大早，汲蓝和陈妈妈一直在商量寒雁穿什么衣裳好，寒雁从来对这种事不甚上心，只是陈妈妈却不赞同：“如今京城里谁都知道姑娘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若是不好好打扮，恐怕那些个贵人又要说三道四。”

庄语山一愣，下意识的感觉到一阵寒意，身体竟然僵住了，只见傅云夕容颜冷峻，唇角的笑容却是玩味而残忍，他说：“年纪轻轻便丧母的，不止七皇子一个。”见庄语山有些瑟缩的模样，他又补充道：“卫侧妃忘了，本王的王妃，正是一年前丧母。”他看着庄语山：“怎么不见侧妃，急人所急，痛人之痛？”

寒雁被陈妈妈那句“心尖尖上的人”给渗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知道自己最近每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要做戏做全套的。如今好些个人对她虎视眈眈，也不知道找了玄清王府这棵大树，是从此就有了乘凉的依靠，还是麻烦的开始。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大家顿时噤声。之间傅云夕转向紧紧靠着卫如风的庄语山，忽而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