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不是宫女（第2 / 4页）

“祖母……对不住你……”老妪浑噩的眼神望着他，想说什么，嘴唇嗫嚅，又咽了回去。

她目光逡巡着找到杜大儒，然而下一瞬，视线却死死定在盛知婉的脸上。

她下意识伸出手。

盛知婉蹙眉，抬步上前。

“公主……”汀兰忍不住低声开口。

陶大娘是谁，流觞完全不知道，纯粹将学子的话带到。

但杜大儒一听马上起身。

盛知婉猜到这位陶大娘便是唐思毓的祖母，便也道：“祁书朗毕竟是因本宫的缘由才入了书院，本宫也跟着去看看。”

若是可以，她或许还能帮上忙。

一行人来到书院后的舍堂。

这样晦气的将死之人，公主来看看也就罢了，怎么还能靠近对方？

“你们出去。”盛知婉却未理会她。

她觉得……这老妪似乎有话同自己说。

汀兰被岸芷拉了出去，杜大儒还没回神，便被流觞也“请”了出去。

老妪眼神随着盛知婉的靠近，越发亮了，像是燃烧完最后一丝灯芯的烛火。

还未进去，便听到少年压抑的呜咽。大夫摇头从其中走出来。

盛知婉跟在杜大儒身后。

身量瘦小的少年扑在床榻上，紧紧攥着老妪的手。

那只手粗糙又难看。

男童却将它贴在脸上：“祖母！祖母你不要睡，你说了要看思毓考中功名、当大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