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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理论篇 世界性诡计(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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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作者三个层次的理论已经基本论述完毕(除了第三个层次,还有许多概念不能现在传递给读者)。第一个层次是赋格,也即通过高超技巧架构诡计,从而完成赋予作品意义的工作。第二个层次是玻璃格,着重如何架构诡计,也即构造起能够联通诡计与意义的桥梁,往往这种桥梁如何设计,是远比诡计本身更加难以创造和实现的。第三个层次是浑浊派,着重对于“层次”的探讨,并且认为世界的联通不是单向而是双向的,可以将之浑沌在一起,进行与“日凿一窍”相反的工作。而作者深知,第三个层次的理论与前两个层次的理论有所脱节,甚至第三个理论可能是桥梁的彼端,是作者通过诡计所要表达的意义所在。不过,不管如何,浑浊派理论将诡计、意义等提升为一个世界层次来探讨和研究,并提出“世界性诡计”这个壮阔的理念,是作者本人深感自豪之处。由此,读者大约可以一窥作者所欲构建的全新类型本格流派的基本理论。作者当然以本格为核心来构建此一体系,如前讨论诡计的震撼性所言,本格才是这个体系的核心。只不过设定桥梁本身,也相当于设定一个震撼的诡计,所以作者认为将来所完全构建出的“浑浊派”,会是真正在本质上有别于新本格派的本格流派。

所以,根据赋格的理念,这种创作宗旨下的作品,必然更注重诡计的设定技巧,而不是创作出匪夷所思的杀人诡计本身。而这一点也有其必然性,因为如前所说本格作品是极其特殊的作品,尤其是重视诡计的新本格,由于诡计已经被前人所挖掘殆尽,所以要想出原创的诡计是非常困难的。当然我万分敬佩能够创造出全新诡计的作家,无论其诡计与作品的结合度如何,都应该对这种原创精神感到万分的敬仰。但是,大多数新本格创作者所面临的问题,毫无疑问就是创造不出全新的诡计,并且因为科学技术的发展,对于诡计成立条件的限制也越来越苛刻。因为这种原因,新本格派产生了许多以叙诡为核心的作品(那些完全不以诡计为核心的发展理念,在此不赘述了),因为这相对是一片看似比较“空旷”,前人摸索不多的领域。可是新本格派发展近三十年,这片领域可说已毫无秘密可言。再加上之前所说的诡计无法和作品合理链接的问题,叙诡为核心的作品也难以为继。而赋格最重要的地方并非是想出全新的震撼诡计,而是在于诡计的设定技巧上。简而言之,赋格将诡计带入了“技巧性”的领域。

论述至此,读者想必发现之前为何说《岛田流杀人事件》是这三个层次的原点所在,因为每一个层次的理论或多或少都在此作上得以体现。当然,此作并未原原本本的按照这三个层次的理论来进行创作,所以读者将着眼点放在此作的诡计上,认为此作是一曲新本格派的悲怆曲,作者也甚感欣慰。这是一本献给岛田庄司以及新本格派的作品,能让读者领略到新本格派的战栗与悲恸,那就已足够。所以,第三次感谢大家!

为了更好的让读者理解,我在此引入“本格维度”这个概念,虽然可以统称为“作品维度”,但是因为立足点是非常特殊的本格作品,所以称之为“本格维度”。就单以作品本身的世界而言,是一个本格维度,而通过作品本身维度中诡计的作用,而使作品所要表现的意义突显出来的话,那么这样就进入到了读者的维度中去,使诡计所施展的范围跳脱了单单作品本身的本格维度。或许,有人会想当然的说,这样的论点只不过是借推理小说这个躯壳想要向读者传递某种思想罢了,和社会派类似。不过我之前说本格作品非常特殊,乃是因为它拥有特殊之极的存在——诡计。正因为有诡计的存在,所以赋格与一般意义上向读者传达某种思想或者某种理念的作品完全不同。后者是通过直观上的描写,或者通过书中人物的语言和命运来传达的,而本格作品是通过诡计来传达出的,也即用诡计来突破本格维度,将之伸展到读者的世界维度,并且转化为一种思想和意义,这就完成了“赋”的工作。

补:尚有许多零碎的想法没有写进这篇论文中,敬请读者谅解。在此特别需要解释一点的是,作者为何在此文中多次提及“叙述性诡计”。在作者看来,叙诡的特殊性在于,在其本格维度中,这种诡计是毫无实体化的存在。作者并不排斥实体化的诡计,甚至认为带有古典本格精神的实体化诡计,是很令人敬佩的存在。不过,实体化诡计是只在本格或者新本格中才会特别存在的东西,在一般小说中如果有诡计存在,也大多是不实体化的。实体化诡计在作者的定义中即是物理诡计,而在新本格崛起后诞生的一系列馆建筑作品中,大型物理诡计被广泛应用。而作者却为何认为此类的实体化诡计并不是新本格今后发展的利器?一个自然是不公平性的原因,由于越来越多的类似作品被写出,所以大型物理诡计不得不偏向艰涩,难以做到本格推理小说很重要的一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而另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作者认为如果在保持诡计震撼性的前提之下,运用无实体化的诡计,必然能令此类作品的受众更为广泛,能表达的内涵也更加丰富。作者在“日本推理四大奇书”中最喜欢《匣中的失乐》与《脑髓地狱》,前者不必多说,在我看来是前卫的新本格杰作。而《脑髓地狱》在作者看来,即偏向无实体化诡计的本格作品,虽然其幻想性过于浓厚。而因此,《脑髓地狱》在四大奇书中不仅受众更广泛,并且其文学意义更大(不是指文学性更强的《献给虚无的供物》,而《黑死馆杀人事件》是本格性的极北之作)。在作者想象中的新本格未来作品,是以本格精神为核心的无实体化诡计将作品世界与意义世界完美打通的文学意义(指“诡计的文学性”,而非“文本的文学性”)极强的作品。作者将在《浑浊馆杀人事件》中继续对这一理论进行探讨。

在此,想要向读者特别指出的一点是,赋格注重结果,即表现的意义,而玻璃格则注重桥梁本身,也即过程。叙述性诡计被揭开的一刹那,我们所被震惊,是因为真相所产生的落差,我们心里所慢慢构建起来的世界被一下子崩坏了。而当中是如何转变的?当中是如何从此世界转换到彼世界的?当中的那座桥梁究竟是什么样的?关于这点,正是我们唯一所难以掌握、难以表述明白的。你可以说这种转变是依靠文字叙述的技巧,来隐藏作者的真实世界,或者扭曲读者心中的世界,但是如果将之放到玻璃格的层次中,由于必须和作者所要表达的意义进行“配合”,所以这座桥梁并不是我们所需要的桥梁。那么我们所需要的桥梁究竟什么呢?思考到这一点,作者甚至对于“赋形化”也产生了质疑,两者是因为形似而可以得到联通,然而形似只不过是一种结果,当中的过程究竟是什么呢?这种桥梁,我们是否掌握了仅仅在彼世界和此世界存在的两部分,而对于当中的迂回,一无所知?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赋格是一种比较乐观的理想化的理论思想,而玻璃格则注重实际上的可操作方式。不过作者在此可告诉读者的是,作者所意识到的另一座桥梁,其外在的表现形式是叙述性诡计,也就是说叙述性诡计是这个桥梁得以建立的基础,而为什么这座桥梁得以让诡计世界和意义世界联通,则作者还无法完全领悟清楚。而在《岛田流杀人事件》中,作者也设定了一个不同一般意义上的叙述性诡计,也即哈里等人的世界和御手洗等人的世界是不同的,因为两个世界由于某一诡计的存在而形成的异样,造成了“谜团”和“不可能犯罪”这样的结果。这在第九章中已经完全表述清楚,然而作者在此想要指出的是,这个叙述性诡计在“形状”上与所要表达的“对立与统一”这样的思想极端相似,倒置或者相对,这样的诡计表现形式和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有共同之处。那么,是否可以这样说,这样的由叙述性诡计所构成的桥梁,其实质也是“赋形”?只不过是因为叙述性诡计缺少“实体化”,所以令人比较难以看清本质?或者说诡计本身也可以作为桥梁,而诡计是以诡计本身为桥梁而通往目的地的?

所以,读者可以看到,作者在第一个层次赋格中的探索,是比较明确的,而在第二个层次玻璃格中的探索则限于浑沌的境地,一时难以继续下去。而作者的第三个层次,并不是由玻璃格所继续引申出来的,而是作者在独立的创作中意识到某种情况能够与前两个层次进行有效的连接。

在论述“玻璃格”之前,请允许作者向大家推荐一部作品,赫尔曼·黑塞的《玻璃球游戏》。在此并不想多介绍这部作品的背景和内容,只提及一点,黑塞对于东方哲学尤其是老庄哲学颇有研究,此书可谓在东西方哲学之间架起了一座“魔术桥梁”。而作者所做的第二个层次的探索,正是关于“桥梁”(bridge)的探索。如前所述,诡计可以以赋形化的技巧,连接到意义之上,然而在对过往作品的研究中,作者发现有一些作品无意识中所表现出的技巧,无论如何都无法归入到“形化”这一方法中去。甚至作者竭尽思虑,也无法用言语描绘出这种技巧究竟是什么。在此,作者无法向大家举例说明,因为一旦说出这些作品的名字和具体细节,就无异于泄底。作者想要表达的是:可以采用一些目前还难以表述清楚的方法,来更好的连接诡计和意义。这样的思想在探索过程中逐步被作者所肯定,并且因此创造出了建立在这第二个层次之上的“玻璃格”流派。“玻璃格”就是bridge的英译,代表“桥梁”,也即这个阶段将重点完全放在了负责连接诡计和意义之间的桥梁本身,是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桥梁”的探索。同时,在《玻璃球游戏》中,黑塞创建了一个象牙塔中的学术王国,但是却脆弱得不堪一击。作者也想用“玻璃”这个易碎的具象来表达“玻璃格”这个层次相对于“赋格”这个层次的特性,那就是脆弱至极的不可言喻性、过渡性。毫无疑问,“玻璃格”致力于寻找到更具有技巧性的“赋格”方式,乃至于这座“桥梁”本身成为了类似于新本格派的最大难题——难以创新。和新本格派难以制造出全新的诡计一样,“桥梁”除了“赋形化”之外也很难找到第二座,甚至就算作者意识到这样的第二座桥梁的存在,也无法将之用语言表达准确。

在《岛田流杀人事件》中,依前所述,有两个世界存在,而在御手洗的意识中,他所接受的哈里的世界其实是一种误导,因为叙述性诡计的存在,让哈里的世界和御手洗的世界进行了一种连接。而由于御手洗是书中的人物,他是作者所要表述的世界的代表,所以哈里对御手洗所施展的叙述性诡计的影响也扩伸到了作者的世界中,由此,读者和御手洗一样被误导了。而正因为有两个世界的存在,所以其相互影响让这个叙述性诡计得以实现。单就这部分来说,我们可以称之为“世界性诡计”。诡计作为桥梁,打通了两个世界,使其产生混沌的效果。然而,这并不是作者想要讨论的真正的世界性诡计,因为读者很容易看出,即使是这样壮丽的说法,也与一般性的误导没有本质的区别。

然而,赋格的一个理念就是颠覆诡计的必要性,也即诡计可与作品本身的世界不建立联系,与之建立联系的仅仅是作品所要表现的意义。也就是说,诡计本身的形态,要与作品所要表现的意义进行衔接,而不是作品中的情节,或者凶手、被害者之间的关系,不在场证明或者隐藏的动机。

御手洗熊猫

现在所有的新本格作家,都将诡计作为创作的第一步,乃是先有诡计,再去设定情节,这样的做法与古典本格略有不同。古典本格更加强调诡计作为掩盖犯罪事实的方法,密室的出现也是为了证明凶手无法犯罪。而在新本格中,诡计成了完成犯罪的手法,也即诡计就是杀人的手段。因为如此,所以刻意制造诡计,而无法和情节衔接好的作品,便被屡屡诟病。这一现象在叙述性诡计的作品中最为明显,叙诡与故事本身脱离,仅仅是为了令读者感到震惊而存在,这样的作品如果没有一个原创的具有震点的叙诡,便会令人讨厌,因为作者单独戏耍了读者,而与整本书脱节。那么,诡计本身必然要配合情节,一定想好凶手必定要制造出这样的诡计,或者作者必定要使用这样的叙诡的必要性吗?当然,这样设计完全合理的作品也大量存在,它们将诡计本身与作品衔接得很好,令人肯定了诡计存在的必要性。

然而作者在更深入的思考“赋格”的过程中,也逐渐对过往的作品进行“赋格”意义上的挖掘。作者惊奇的发现,有许多作品都无意之间表现了“赋形性”,尽管作者并未刻意想让诡计传达思想,但是每一种诡计基本都是可以型化的,并且可以试图找到某种一种意义进行连接。在此过程中,作者分析自己的作品,以及本格派以往的诸多作品,得到了许多无意间“赋形化”的例子。然而,作者此一阶段仅仅着眼于“赋形化”的寻找,并没有认识到可能存在更高级的“技巧”能让“赋”的工作完成。于是,作者在此想要向读者论述的便是第二个层次,可称之为“玻璃格”。

作者在写完《岛田流杀人事件》后,力图将赋格和玻璃格的创作理念融入到作品中,写出《相爱的赋格曲》这个连作集的前三篇。与此同时,作者产生了一个荒谬绝伦的想法,在经过一系列的反复考量之后,作者决定创作御手洗浊系列的终结作《浑浊馆杀人事件》,并且在写完大纲的时候完成了对于“浑浊派”理论的基础设想。而这个“浑浊派”即是作者理念达到的第三个层次,是目前所到达的层次。

正是因为作者怀着“本格之心”,相信由不可思议的本格诡计能够带给读者无上的震撼力和冲击力,才认为以“赋”的形式,能更具震撼力和冲击力的表达作者的思想。当然,这需要极高的技巧,才能让诡计合理的通往思想。在“赋格”思想形成之初,便自然而然的遇到一个问题,即诡计通过何种的“技巧性”才能顺利的表达意义?是诡计的“设计”,即其架构方式吗?作者随即想到了“赋形”的方法,让诡计和意义在某一方面有着一定的相似性,那么诡计便可以产生一定意义上的暗示意义。在《岛田流杀人事件》的第十章中,御手洗说“在这两桩命案中隐藏着更为匪夷所思的命题需要我们去面对”,也即表明了两桩命案的设定和架构有一定的“不可变换性”,是作者为了表达意义而故意这样设定诡计。而对一般意义的本格小说来说,将杀死A的诡计调换到杀死B上,是没有问题的(当然不是指本格意义上的调换)。御手洗在说完关于“叙诡”的一番言论后,着重对两桩命案存在的“对立与统一”的奇妙架构和设定进行了分析,认为命案所要“表达”的终极思想就是“对立与统一”。由此,御手洗接连说出“型化”、“赋形性”、“装饰推理”、“以诡计来表现思想”这些新论调,这同样也是作者对于“赋格”的一个初步技巧“赋形”的不同解释。如果读者回忆一下在《岛田流杀人事件》中各种诡计是如何组织和架构的话,便会明白这种诡计的架构姿态是如何与“对立与统一”的思想进行“相似形化”的。首先,诡计本身进行型化,试图从本格维度拓展,然后与所要表现的意义进行技巧性的赋形化,从而将二者进行合理的连接。这就是作者所初步解决的如何进行“赋”之工作的技巧性方法。

在此,作者自然不能透露《浑浊馆杀人事件》的具体构想或者细节,但是不涉及终极谜底的许多理念还是可以共享的。在《浑浊馆杀人事件》的开篇,作者引用《庄子·应帝王》中的一则寓言,别有深意。寓言如下:“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混沌。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儵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浑沌开了七窍,失去了浑沌的状态,因此而亡。作者由此想用之比喻新本格派等诸多派别,仿佛如同在浑沌身上所凿开的一个个窍,将浑沌的原本状态破坏殆尽,最终导致浑沌的灭亡。《浑浊馆杀人事件》有一个理念,试图将儵与忽的状态复归到浑沌的状态,如果认为儵与忽与浑沌分属于不同的世界的话,那么这个理念就是将诸多的世界通过诡计的桥梁联通在一起。而这样的做法和企图,即是“浑浊派”的基础理论。“浑浊派”将需要联通的部分从诡计与意义扩大到世界层次之间,而诡计则作为桥梁,将被开窍的世界复归于浑沌的状态。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所说的“世界”只是一个概念,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世界”,世界也可以代表某一种思想或者理念。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浑浊派认定这两个世界是被开窍这种行为所分割开的,而诡计这座桥梁如果架构得当,则可以将儵与忽复归于浑沌。诚然,作者在渲染“浑浊派”理论时,过分受到了《浑浊馆杀人事件》的影响,将之所要表现的意义强套在了“浑浊派”之上。所以,现在第三个层次的浑浊派理论处于更加浑沌的状态之中,它一部分取自《浑浊馆杀人事件》,一部分取自赋格和玻璃格,并且想要将之复归于一体。

而或许有读者会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用诡计来表达意义?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在社会派或者普遍意义上的现实主义作品中,通过直观的描述、书中人物的语言或命运,已经可以很好的表达出作者的思想和想抒发的观点,又何必舍易求难,通过这种需要高度技巧性的方法呢?诚然,一部作品想要传达作者的思想,可以通过无数种方法,但是之前之所以说“本格作品”是极特殊的作品,原因便在于它拥有独一无二的“诡计”——本格意义上的诡计。这种诡计带给人的震撼,正如我所写的那首《阿索德之谜》,是庞大而充满幻想的,甚至有无限诗意与美感。正因为如此,广大本格迷爱好者以“战栗”的姿态迎接所有动人的神秘。一个类似于《占星惹祸》的本格诡计绝对能带给人以这种神往的享受——当然人各有异,不过总会有一种诡计以其巧妙性和独创性征服读者——而将这种震撼性延续下去,并且与作者所要表达的意义进行“高度技巧”的连接,则会让读者同样以“战栗”的姿态迎接所有作者所要表述的动人思维。简而言之,作者想通过带有震撼性的诡计,以“震撼性”的姿态去表达意义,这种做法不同寻常,其所带给读者的冲击力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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