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9 / 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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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星还没想好自己第一句话要说什么，他已有些迷茫地开了口：“不是真的……”
赵伯言发微信问他病看得怎么样。
那样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却说，不是真的……
而载着商陆的出租车，此时正驶过蒋方卓的特斯拉前。
向南星都不敢大声唤他。
新郎背对镜头，修身挺拔，新娘正对镜头，额角靠着新郎的胳膊，笑容灿烂。
毕竟他还不知道家里多了一个她。
是一张婚纱照。
原本脚步虚浮的商陆闻声一顿。
她手机还开着闪光，屋里被摇曳得光影憧憧，门又是无声拉开的，着实吓人。
再看这婚纱照，新郎的身型，与刚才在医院门口那位，在商陆眼前逐渐合二为一，毫无违和感。
向南星还没缓过这劲儿，眼前这道门已被彻底拉开。
商陆没回。
一个身影自屋里走出，向南星下意识退到边上。
他和赵伯言的聊天记录并不多——两个人都忙，没时间闲扯——商陆很快翻到了赵伯言上个月发给他的照片。
立在那里，凌厉又禁欲。
屏幕停留在他和赵伯言的聊天界面，商陆的神情有一瞬的迟疑，开始迅速往回划。
好半晌，回过头来。
商陆没回。
赵伯言打的文字，至于文字背后是幸灾乐祸还是深表同情——
看这身形，修身挺拔——
那张照片底下，赵伯言问他：初恋就要结婚了，新郎不是你，什么感觉？
“商陆？”
那笑容，成了他这一个月来坏心情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