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 / 4页)
“林克!”克米拉走前一步,递上手里的药水。
“今天不用这个”,林克推开了克米拉的手,俯下身去捏了捏大腿:“今天那两棍就敲中了左臂跟右大腿,肉多没事,这瓶药也剩下不多了,留着明天用吧!明天……唉,明天……”
“啊!”
两声短暂分开的痛叫声,从加尔文导师的小木屋里传了出来。
“这次只有两声,看来加尔文导师明天又要换木棒了!”小木屋外站在黄昏夕阳下的克米拉,自言自语地说道。
时间一晃眼,离他们跟随着加尔文导师来到落日驻防军的营地,也已经有了两年多的时光了,克米拉的身体更加地厚实了,宽广的胸膛,肌肉隆起的臂膀,都在说明他现在已经成长成了一名壮实的少年郎。
“铮”地一声响,他练习完了最后一次地拔剑、入鞘的动作,又如从前一般,拿出了恢复药水,等在加尔文导师的小木屋前面。
可以说,林克接下来的骑士学徒的岁月,就是在打闷棍与挨闷棍之中度过,虽然开头加尔文导师也对于他们这两个骑士学徒如此不尊师重道的举动表示了强烈的愤慨与抗议,但是在林克列举了他过去的种种言行语录来加以反驳的情况下,这场加尔文导师的反扑最终在举手投票一比二的情况下,被惨烈地镇压了下去,于是林克跟克米拉这两名骑士学徒,很可能成为了骑士历史上,惟一两个可以光明正大地打导师闷棍的骑士学徒。
可是看似取得了胜利的林克在接下来的岁月里却马上就知道了身为骑士学徒,却得罪了自己的骑士导师,那将是一件何等痛苦的事情;而当这名骑士导师,还是一个充满了想像力的老变态的时候,那么接下来的骑士学徒的岁月,就只能够以惨无人道来形容。
首先伟大的加尔文导师确实对于他们两个打闷棍的举动无可奈何,然而就算是在最开始加尔文导师根本没有防备的基础上,林克那蓄谋已久的一棍,也还是最终落到了躺在加尔文导师身前装着突然病发倒地的克米拉的头上。
而在经过了热烈的讨论之后,加尔文导师明显对于林克与克米拉一唱一和的表演渐渐培养出了超强的免疫力,虽然克米拉原本笨拙的演技,现在也开始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精湛了,然而现在不要说让克米拉装病、装伤,就算是装掉下山崖、装被不明身份的神秘人绑架,加尔文导师都是照吃照睡,全当眼前根本这两个人根本就是透明的,为了吸引加尔文导师的注意力,笨手笨脚的克米拉甚至已经有几次差点把小木屋给真点着了。
当然,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现在不要说仔细观察着加尔文导师的每一次闪躲动作的林克有了长足的进步,甚至有一段时间取得了加尔文导师的每次五棍他都能够躲过三棍以上的好成绩,就是那个一直配合着林克做种种吸引加尔文导师注意力的假动作的克米拉,为了躲避林克那经常误伤到他的大棍,现在都已经变得身法比起以前来,要敏捷得太多太多了。
因为骑士导师平日里的职责就是教导骑士学徒,而且在这个和平年代,落日驻防军除了例行巡察之外,也没有其他的事务要做,所以加尔文导师这个在驻防地边缘的小木屋,基本上也很少有人会来。
是以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克米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拔剑、入鞘的动作究竟已经有多快,他只知道他现在抽剑、入鞘,就连他自己的耳朵,也都只能够听到一次声音了,如果有外人在山脉上,或许就根本无法看得清他的拔剑、入鞘这么一整个动作,只能看到一道白光一闪。
然而克米拉却还总是觉得自己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因为在他的眼里看来,至少林克在习练加尔文导师的这个“真正的剑法”的时候,速度明显要比他还要来得更加快得多。
所以克米拉练习得更加勤奋了,象他这样老实憨厚的少年,就是有这样的特质,总是相信导师传授给他的东西就是好东西,不管怎么样都会去认真练习的。
“吱呀”一声响,林克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不过伟大的加尔文导师的想像力总是无穷无尽的,在林克刚刚在为他有了明显进步的成绩洋洋得意的第二天,在走进加尔文导师的房间接受每天的棍子测试的时候,就很诧异地发现加尔文导师手里的棍子已经变得不认识了,不但加粗了,而且加长了,当然更无耻的是,在加尔文导师的手里挥舞起来,却还是那样地迅捷刁钻,无孔不入,而在小木屋的那么小的房间里面,棍子每加长一分,那可就是意味着林克躲避的机率不知道要低了多少。
当然,更重要的是,加粗了的棍子,尤其是加尔文导师这个老变态手里的加粗了的棍子,打在人身上,那可就必然是要更痛的!
于是林克很悲哀地发现,在他的奋力抗争下,他的骑士学徒的生活,居然变得比原来更加灰黯了。
尤其是每一次当他的身体开始适应了加尔文导师的打击的时候,加尔文导师就总会适时地更换手中的大棒,总是能够把每天给予林克的打击,维持到虽然不会真正伤害到他的身体,但绝对能够给予他足够的疼痛感的基础之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