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的前夕(第2 / 10页)
剑势将出,还未出,人是没有去。小路上忽然传来一阵飞掠奔跑声,一个人大声呼喊:“你们谁也不能去,哪里都不能去!”这个人的声音真大:“因为我已经来了!”听他话的口气,就好象只要他—来什么事都可能解决,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应无物皱了皱眉,冷冷地问:“这个人是谁?”
“我姓杨,叫杨铮,是这地方的捕头。”
“你来干什么?”
“实在可惜。”蓝一尘冷冷地说:“不但你想看,我也想让你看看。”
剑一出鞘,一到了他的掌中,他就变了,变得更静、更冷、更定。
冷如水,定如山。
夜色又临,一片灰蒙已变为一片黑暗,惊起的宿鸟又归林。应无物忽然问蓝一坐:“现在天是不是黑了?”
“是的。”
蓝大先生一双锐眼中的瞳孔也已收缩。
“好一柄灵蛇剑,灵如青竹,毒如赤练,七步断魂,生命不见。”
青竹赤练,都是毒蛇中最毒的。
“你的蓝山古剑呢?”瞎子问。
“就在这里。”
“那么我们不姑明晨再战。”
“为什么?”
“天黑了,我看不见,你也看不见,你有眼也变为无眼,我已不想胜你。”“你错了!”蓝一坐声音更冷:“就算在无星无月无灯的黑夜,我也一样看得见,因为我有的是双神眼。”
他横剑,剑无声:“你看不到我的剑,又低估了我的眼,你实在不该要我来的。”“为什么?”
“因为我既然来了,去的就一定是你。”
蓝一尘一反手,一柄剑光蓝如蓝天的古拙长剑已在掌中。
应无物的长剑一直在颤动,他的剑不动。应无物的剑光一直在变,他的剑不变。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说应无物的剑象一条毒中至毒的毒蛇,他的剑就象是一座山。
应无物忽然也叹了口气。
“二十年来,我耳中时时听见蓝大先生的蓝山古剑是柄吹毛断发的神兵器,我早就想看一看。”瞎子叹息:‘只可惜现在我还是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