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听我说参加首届《读者》原（第2 / 2页）

亲爱的，我依然始终相信你所相信的。

可是，怎么办？我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那个在二十岁生日那天穿着男孩送的紫色碎花长裙的女孩，她的笑容，她的迷恋。也忘不了，那个有着小鹿一样眼神的男孩，羞涩又无理的拥抱，冗长而甜蜜的私语。

如今，你在我的身边，梦里隔山远。谁也看不到谁。

我爱你，可是，亲爱的，再见。

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这时才意识到，我一直都只是附庸。看着你的黑眼圈，我会心疼；你满身的酒气痛苦的呕吐，我也心疼；还有久久皱着的眉头，我多想伸手去抚平，可那么温暖暧昧的气氛，我们已很久不拥有。

除了心疼，我什么也做不了。

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略苍白的脸，我总爱发呆。每天我都会打扮得很好看，连生病卧床的时候也不例外。我想让你一直看到最漂亮的我。你很久没有仔细看我的脸了吧？在我右边的流海下，有几个浅浅的遐印。那是小时候出麻疹不小心留下的纪念。我多奇怪，竟那么怀念那时生病的日子，噬心地想念，如同中了蛊毒，一照镜子就想。你曾吻过那里。你说那是天使的印痕。可是如今，你已经完全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想抱怨。我一直都讨厌怨妇，我的妈妈曾给了我很不好的反面例证。从那里我学到了不管生活多么不如意一定不要不停地抱怨，那会让女人很可怜，没有尊严，更没有用，只会让状况更加糟糕。对你，我只有爱，爱得快失去自己，爱得没有任何精力去想其他。

我只是想和你说话。想像以前一样窝在你的心口，说傻里傻气不着边际的话。想跟你说累了的话可以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会儿不必一直往前冲，想让你知道我曾多么狂热也一直如此的爱你的微笑容颜，想说我们可以更幸福地天长地久。只要你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只要一点时间。少接一个电话，少签一个文件的时间而已。

你的呼吸沉重安稳。依然意气风发的脸。没有一丝瑕疵，柔和如荷。如果不是半夜醒来，肯定看不到这样的放松。你不知道，我经常这么做。就着斜穿朱户的悠长月光，如同欣赏一件昂贵的艺术品。那么近，那么远。不敢去触摸，怕一不小心将你惊醒。你是那么的累，我怎么能忍心这样无端打扰。

多傻气呀！很多年前，你喜欢这样笑话我。多想再听一下这样带着宠溺笑意的责怪与嘲讽。

我忍不住叹气。

你给我们创造了许多人羡慕的优裕生活。你一直往前冲，不容许自己回头。你的身后——你从来不会回头看的身后——是怎样的呢？也幸好是这样。不然，这样不知好歹的妻子，你一定无法面对。一定会万分失望。那个一直对你笑靥如花的女子，你相信她在你的影响下定会幸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