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是神而非神（第2 / 3页）

仿佛是落尽三春所有桃花一般的花瓣雨中，那个自称“封”的男人……哦，我差点忘了，用他的话来说，他非男非女，也就是说不能算男人 =，= 总之，这个自称封的家伙，在三天前我从赭霞山下来的时候忽然拦住了我，一段文字华美而晦涩的漫长开场白之后，他说，要和我做一个交易。他用鱼羊来交换，终我一生不得kao近赭霞山。

那次鱼羊在赭霞山下失踪原来是被这个名为“封”的家伙掳走了——当我问及他为什么要掳走鱼羊，他发挥高超的抒情水平滔滔不绝起来，我勉强从字里行间推测出，他似乎是不能离开赭霞山地界的——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被封印在了赭霞山，但从他最后几句话来看，他不是被封印，而是封印本身？难以理解。总之，他是不甘于这种生活方式的，好像尝试了几千年了，两千年前他从一个被先天宗抓起来的魔物那里学会了一种“散魂**”，他本以为学会了这种术法他就可以获得真正的“灵魂”，拖离身为“封印”的命运。但尝试了无数次之后——鱼羊是他最后一次尝试——他接受了自己永远不可能离开赭霞山的事实。

相对应的，我则必须永远远离赭霞山——这其中的原因他不肯多说，无论我怎么问，他都只说，如果我再kao近赭霞山，就会遇到一个我不能遇到的“人”——好吧，他也没说那个是人——总之如果我遇到了那个不能遇到的家伙，就会引发天地失序。他本来对这个无所谓，但后来想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天地失序，赭霞山也无法幸免于难。这和他“封印”赭霞山的使命相违背，所以他必须让我永远不再kao近这里。

“小道士离开这里之后，我自然不回来。”

封高深莫测地笑着：“如果你们两个在一起，你一定还会来。”

他仿佛猜到了我在琢磨他的*别：“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一切，束缚和安宁、虔诚、美德、政体、权力、秩序、起源、生命、光芒、荣耀、物种，及形体的连结，我是和谐中的变化，我是变化中的和谐，我亦男亦女亦人亦鬼亦仙亦妖，我非男非女非人非鬼非仙非妖——这就是我。”

(⊙-⊙)？……我看妖桃遇上这家伙也要甘拜下风，如果有晦涩.学这样一门学问，他完全有资格名垂青史永垂不朽。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想了半天，还是老老实实地问了：“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微微一笑：“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你要是.听不懂的话，我也可以再换一种说法，我是一个封印。”

“封印？谁封印了你？”

“不，我不是被封.印了，而是封印本身。我被创造出来，用于封印赭霞山。”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凭我是一切。”他发出一阵无意义的笑声：“更何况，我想过了，这群道士也算赭霞山的一部分，既然我的使命是封印这里，那么我也就有必要阻止每一个企图离开的人。”

“……”我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通俗易懂的词汇来传达他想表达的意思：“你是山神！”

他摇摇头：“我是神而非神。”

“……”我应该把妖桃带来的，它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修辞学。

他打了个响指，一缕清风夹带着几片花瓣飘过，鱼羊出现在花瓣落处：“这个家伙我还给你了，你要遵守你的诺言，永远不再到赭霞山来。”

我跑过去把鱼羊扶起来，他似乎很虚弱，但意识还是清醒的，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他还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