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 / 3页)
从军没有笑,醇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着一抹无可错认的抚慰与坚定“你准备好要告诉我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了吗?”
冰娘微微一震,他没有忽略怀里人儿的震颤。
“我只是作了恶梦。”她脑袋尚未完全恢复理智和思考能力,仓皇无助间只能信口胡绉。
他笨手笨脚的安慰更教她感动心酸得悲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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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悲从中来。
她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借着滚滚如流的泪水冲掉这些日子以来的自责、愧疚和压力。
从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最后他索性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将她涕泪如泉涌的小脸紧按在胸口上,让衣衫和胸膛吸收并抚慰她的泪水与悲伤。
看他紧张兮兮地抓着她的手,急忙将她拉近跟前测摸她的额头时,冰娘再也控制不住,哇地一声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相公,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怎么了?怎么了?”从军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焦急心疼地揽紧她“你头疼吗?肚子饿吗?还是哪里痛?老天,你快告诉我呀!”
“不,我哪里都没有痛。”除了她的心脏。“像我这种坏女人活该给天打雷劈,我没人性、没血没泪、没心没肝,我怎么可能会有感觉?怎么会痛?”
她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哭喊听进他耳里,又是困惑又是惊悸,他急急捂住她的小嘴“不要乱说,你不会被天打雷劈的,不会!”
“不,你不知道,我其实”她的小嘴被捂得好紧,勉强逸出的话十分模糊。
他将她搂得好紧好紧,好像要将全身的温暖和力量统统给她。
冰娘哭了好久好久,到最后只剩下些微的抽噎和哽咽,她这才发现自己把他胸前的衣衫哭湿了一大片。
他原本洁净柔软的玄铁色外衣被她的鼻涕和眼泪揉得绉巴巴、脏兮兮的,冰娘呆呆地瞪着他的胸膛,后突然破啼为笑起来。
“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她又想笑又内疚,只好低着头道歉。
噢,她刚刚跟疯婆娘一样扑在他身上又是哭又是揉又是鬼叫的,他一定以为她心智失常了。
从军目不转晴地盯着她“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是不是我把你逼婚逼得太紧了?对不起,我会给你时间适应的。还有,我也会尽快想起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我不会再继续这么混帐地记不得你,让你这么难过”
他自责的永远只有自己!
冰娘半张小脸埋在他温暖有力的掌心里,情不自禁痛哭失声。
可恶可恶可恶她恨不得杀了自己。
“你哭了?”从军看起来更加手忙脚乱,也更加心痛慌张。“天,你你别哭那个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