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 / 7页)
“冬冬姐,你看!”一听到痛苦两个字,小陈立刻将手上的信封举到契冬青的眼前。“我最深刻的痛苦之源!”
“哦,领薪水啦,不是很好吗?”契冬青将手提袋放下,将头髻解开,以免再引发小陈心中的二度伤害。
尽管嘴上这么说,尽管心里那么想,但契冬青的脑中却依然有几个问号不断地盘旋,那些问号里写着为什么郎筑玛昨天与那个女人在一起时,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写着他的女性过敏症什么时候好了?又为什么没有告诉她
“上班!”双手用力的拍拍脸,契冬青尽可能的将所有的思绪抛在脑后。她八成是昨天太晚睡了,今天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回到自己的卧房,契冬青换好衣服,穿上皮鞋,卡答卡答的往公司走去。今天是七月二十五日,该给那帮人发薪水了,要是去晚了,他们肯定要哇哇叫,她可不能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想那些不该想的事。
“冬冬姐!”一到公司,工读生小陈就一脸苦闷的跳到契冬青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咦你穿这个什么衣服?”
“怎么了?”看着小陈一脸的纠结,契冬青先是感到狐疑,因为每当发薪日时,他的嘴角不都是整天合不拢的?但听着他的话,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望望自己的穿着。
照惯例,契冬青在第二天上班前十分钟来到了郎筑玛的卧房。
这个公司至今也开张三个月了,没放暑假前,她总是叫了他起床就去学校,现在放暑假了,她就天天坐着他的小摩托去“他们的”公司上班。也难得郎筑玛能够维持三个月都在九点钟起床,实在值得嘉奖,不过由于他的起床气,这个嘉奖前后抵消。
但奇怪的是,今天当契冬青走入卧室时,却只发现没人睡过的被窝,以及一片的凄清。
似乎郎筑玛昨夜根本没有回来。
手里拎着他的小薄被,契冬青的手摸向电脑,以往这时还在冒热气的电脑,此时也是冰凉一片。
天,她没事穿着军服来干嘛?
“你搞变装秀也不是这样的啊,冬冬姐,你穿这个来会让我想起我们学校的变态女教官的!”小陈一点也不欣赏契冬青的装扮,本来以为在遭受到荷包变小的痛苦后,可以看到她美丽动人的身影来抚平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哪晓得她今天居然让他痛上加痛!
平常她尽管穿的再随意,也总是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啊,可今天大家都怎么啦?
不把他逼到绝境死不罢休是不?
“我搞错了。”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契冬青有些抱歉自己对小陈造成的伤害。“可是这不至于让你痛苦成这样吧!”
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望着这个空无一人的卧房,契冬青突然觉得心头好像有点怪怪的,思绪有些混乱,心情有些低落:
干什么呢?你又不是他妈也不是他的监护人,他一晚没回家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被自己的感觉吓了一大跳,契冬青赶紧晃晃脑袋数落着自己,并同时将矛头指向海瑜。没错,就是她!就是她昨天非提那个什么话题,害自己回来后胡思乱想了半天,而现在还搞得好像真跟郎筑玛有什么似的。
“我们会有什么?不就是哥儿们嘛!”契冬青这样告诉自己。
是啊,由郎筑玛第一次这么叫她开始,一晃眼都二十多年了,这么些年来,他们就一直没大没小、没男没女的长大。虽然偶尔,在换衣服时她会将他赶出去;虽然偶尔,她会在他讲黄色笑话时将他踢出去。但在她心中,他一直是二十年前那个缺着牙、笑得灿烂的小同伴,那个爱惹麻烦却又天真善良的哥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