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 / 7页)
用手抚著下巴,令狐存曦静静地望着凤璇舞。看样子他加在伤药中的“午时醉”真是发挥功效了,让人到午时时刻,无论愿不愿意,都得沉入梦乡。
不过他不能只靠她睡著这点便断定她的身分,因为这还不够
轻轻站起身来,令狐存曦撩开了凤璇舞的右臂,然后由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粉末在她手上,然后轻轻一吹——
在营帐里不断来回踱著步,凤璇舞心里有些忐忑。姑娘们全到了,怎么就少了一个芳姨?
眼见令狐存曦就快到了,凤璇舞只得自己先净了个身,然后找了一件芳姨遗留下来以防万一的衣裳,自己先穿戴起来,然后开始弄那个她根本不会弄的头发。
但弄了半天,头发依然不听话,气得凤璇舞一把将发带丢到地上,然后背对著帐门,听著那熟悉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
“今天你的芳姨没来帮你梳头?”一进门,令狐存曦便望见凤璇舞那头歪七扭八的发型,呵呵的笑了起来,然后顺手帮她梳整后,再帮她把额前的头发握起,拿出怀中的丝带将它们绑起来。
“她病了。”凤璇舞胡绉了一个理由,然后静静坐在令狐存曦身前,任他的大手在她头上来回穿梭。
但在去令狐存曦营帐的一路上,她老觉得有点怪,因为这营里的军士们怎么看起来有点兴奋?可兴奋中又带著一丝疲惫。
“找我干嘛?”掀开令狐存曦的帘帐,凤璇舞有些心虚的问道,毕竟因为受伤整整睡了五天这种事一点也不光采。
“你立功了。”令狐存曦仔细望着凤璇舞的脸色“伍夫受贿、鱼肉百姓、意图加害同僚等罪名罪证确凿,昨日已押往长安。”
“啊?!”一听这话,凤璇舞立刻傻了眼。不是才五天么?他竟然就将伍夫收拾了?这动作也太快了吧?“你怎么没叫上我一起去?”
“你是我的侍卫,不是军士。”令狐存曦淡淡的说著“伤处愈合了吧?”
“你病好了,她倒是病了!”令狐存曦又是一笑“女子与男子果然不同,身子骨天生就是弱些。”
“今天下棋吗?”凤璇舞赶紧换了个话题,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眼皮有些重。
怎么最近老这样?到了中午就困,难不成上回的伤还没全好?可明明手上都没疤了啊,而且她觉得最近精神其实不错啊。
“不!”令狐存曦静静坐在案桌边,然后等著凤璇舞将棋盘摆放好,双腿盘膝,自己拈起黑子就下了起来。
而下到将近半盘时,令狐存曦就再也看不到白子落下,因为白子的主人,不知何时竟已沉沉睡去了。
“伤处?”凤璇舞又愣了一下,然后拨开衣袖一看,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伤口竟在五天内悄悄愈合,只剩下一块淡淡的粉色。
“再过几天,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你是要我开口谢你,还是要怪我办事不力?”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凤璇舞皱起眉“你直说就是了,别拐弯抹角的东拉西扯。”
“不是。我是要告诉你,皇上把我贬到了凉州,半个月后启程,”望着凤璇舞心虚的脸,令狐存曦诡异的笑了笑“然后过几天我会放军士们大假,有很多姑娘们会来,你若看不上,就照惯例自己到洮州城去找乐子吧。”
芳姨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