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一(第2 / 5页)
“放开我!”她拚死抵抗“我留在这里是为了找囡囡,才不是为了你这个禽兽——”
就在此时,砰地一声,门猛然被人推开。
“什么人?”她迅速拢紧袄子遮胸。
“好妹妹,是我呀。”不请自入的男人涎着脸笑,昏黄幽暗的灯光也掩饰不了那张长年受酒色摧残得腊黄的面孔。“好哥哥看你来了。”
谈珠玉浑身寒毛警觉地竖了起来,指尖颤抖着飞快将袄子穿好,后退。
“大少爷,已、已经很晚了。”她力图镇定“上房的边门就要落锁了。”
里头是两颗雪白包子,泛着暖暖面香味,像一记重拳击中了她的鼻梁。
又酸又热又痛的滋味迅速在眼眶鼻端弥漫扩散开来,该死的泪水灼痛了她的眼睛、她的胸口。
她是谈珠玉,徽州富商谈三爷的大千金,为什么她会沦落到需要一个下人偷拿包子给她吃?
鼻头酸酸的,心口痛痛的,眼眶热热的,可是谈珠玉还是迫不及待将那两只包子塞进嘴里,狼吞虎咽;嚼吃的动作没停顿过,扑簌簌往下掉的泪水也没停过。
自那日之后,她在园子里遇见阿牛哥时,已不再满怀戒慎地绕开路。
“小堂妹,真真可怜见的。”他置若罔闻,色迷迷地走近,就要来拉她的手。“听说你挨打了,来来来,伤在哪儿?让哥哥帮你揉揉。”
两年来,她已被种种灾厄磨难训练出了野地动物的求生本能,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落入他手里!
可是窄陋的柴房根本没处可躲,也无处可逃,兽性大发的堂兄一下子便抓住了她。
“放开我!你、你要做什么?”她死命猛踢挣扎,惊恐又害怕。
堂兄猴急地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急急要解开裤带,嘴里乱七八糟嚷着:“好堂妹,我知道你留在这儿就是为了我,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来来来,先给香个嘴儿,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但她仍然低着头快步经过他,不敢抬头接触他充满同情的目光。
可命运没有因此就稍稍善待她,数日后,她又因小小细故被秋菊用藤条打得遍体鳞伤,几乎动弹不得。
当天晚上,阿牛哥在她睡的柴房门口放下一小罐跌打损伤膏,什么话也没说,眼里泛着泪光,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走。
她目送他的背影离去,鼻头酸楚,好半晌后才弯下腰拾起那罐药膏。
掩上门,她就着油灯昏暗的微光,咬着牙慢慢褪下袄子,露出了仅着粗布肚兜的雪白肌肤,开始为自己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