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1 / 8页)
“爱捡别人衣服,不管合不合适自己的下场,就是这样。”赖品柔背对他,痛得只有空飙泪,没空飙他。
“不要动,我来。”他制止她继续把自己缠紧的可能性。
“好痛!”她被扳弄个姿势,还是疼痛袭来。
他倒出药丸,方便她用露在纱布外的两根指头去拈起来。
她乖乖吃完,从沙发间想站起来。
“你干嘛?”
“换衣服呀,你没看到都是血迹呀,还磨破了。”活像发生过凶杀案。
夏繁木没阻止她,在单人沙发坐下,好整以暇,等着——房里,传来挫败惨叫。
红灯转换,绿灯亮,他平稳发动车子,往她租屋处驶去。
超精华地段的豪宅,凭她一个半工半读的学生,哪可能租得起?
一个月的打工费,也租不起半间厕所。
不过,她的房东是傅冠雅,打坏整个租金公订价,最开始以五千块分租,现在傅冠雅搬回娘家,放赖品柔独居,连租金都免了,以“看家”名义,拜托赖品柔顾房子。
车子驶进停车场,他没有吵醒睡娃,迳自开门下车,直接将她从座位间打横抱出。
“脱、脱不下来——好痛!好痛痛痛痛”
然后,沉默了五秒,又继续。
“痛痛痛痛喂!我、我卡住了——喂!”终于,她发出求救。
不得不求。t恤脱了一半,手臂拗成弯曲状,正拉扯着磨伤处,她以为忍一口气,挣开了领口,就可以解脱,没想到连脑袋都卡住。
他一走进房间,看到前卫的摇宾t恤,上面东接一条链饰,西串一段珍珠,肩上嵌满铆钉——铆钉刮到她脸上的纱布;链饰和珍珠与血污结块的头发纠缠不清。
“被人抓去卖也没醒来,就是在说你啦。”夏繁木暗笑,动作放得更轻。
电梯直达楼层,几乎不需要动脚走。
赖品柔是直到被放上沙发时,才惺忪转醒过来,手背抹抹嘴角,以为自己流了口水。
“到家罗?”
“先吃药。”屋里的隔间他大略摸透了,从厨房倒杯水给她,贴心送到她唇边,打开药包,本想直接喂她,但她不肯张嘴,坚持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