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 / 6页)
“把头留下,我就相信你。”
“哈!”朱头恐慌的护住自己颈子。“这这不是要我的命?”
“没脑袋会不会要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他一弹指,左右的人便上前捉住拚命哀嚎反抗的男人,往船边拖去。
“开、玩、笑?”滕于帆的眉节节拉高,手指间玩耍的匕首也倏地止住,贴在朱头的鼻翼边说:“你是什么人,有资格听我滕某人口中的笑话吗?你未免太高抬自己了点,朱、大、爷。”
朱头额前滴下冷汗,那冰冷的匕首随时都可以割下他的鼻子。
“既然是真眼睛,那就是明知这是滕家地盘,还故犯了?”他的口吻甚至比匕首更冰冷。
这会儿朱头已经吓得口不能言。
“大规模的在北方穷村子里买进少女,藉着水运到南方发财,再从南方透过管道买进低劣的盐砖送到北方去卖,你这算盘是打得不错,却坏了行情,你以为可以继续这么干下去,把我们黑旗滕家的规矩丢在一边不管吗?”
“你好大的胆子,姓朱的。这黄河是谁家的地盘,全天下都晓得,就你不晓得吗?”一手上下甩动把玩着锋利的匕首,滕于帆那张据言看一眼足以酥魂,看两眼可以化骨的邪门俊脸,合著他故意放软的音调,不需任何恫吓的言词,已经足以让鼠辈胆寒。
朱头以为自己能靠着船轻海程快而躲过,想不到所谓道高一尺,今夜他才明白自己过去没遇上黑旗船队,只是一时的侥幸,而不是他的船当真快得让人追不上。
可惜,知道得太迟了。
“滕滕大爷不、不,滕神仙,我朱头一时不察,冒犯了您的地盘,这都怪小人有眼无珠,有头没脑,我向您下跪、叩头,求您饶了小的一命,我下次绝不敢再犯了。”
“你说什么,这眼中的珠子是假的吗?让我刨出来看看。”
他承认自己是存了那么点小侥幸,第一次交易成功后,他胆子就大起来,以为黑旗滕家的人不可能会注意到自己这种小角色,只要他小心一点,就可以顺顺当当、偷偷摸摸的发笔横财。不知不觉中,胃口也越变越大,这一次就是因为想多载几口
人、多换些盐砖“扑通”朱头软了膝盖,跪到地上说:“饶命,请滕二少爷饶命,我下次不敢再犯了,我这船也不敢要了,货物全送给您老人家,随便您要怎么处理这些女人,我都没有意见,只要您放我一条生路,我给您磕头、磕头!”
滕于帆一脚踩住男人的脖子说:“这些货品算什么,和破铜烂铁有什么分别!
重点是你下次不再犯的证据在哪里?嗯?空口白话谁都会说,想欺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我、我”朱头发抖的说:“我该怎么做才好?请滕二少爷明示!”
“神仙、神仙手下留情。”
匕首化为一圈圈银芒在朱头恐惧而大张的眼前转呀转的。“你这人怎么说话如此矛盾,既然是假的眼珠还留它作什么,我好心把它给刨了,你好找到真眼珠装上去嘛!我这么善心好意,你却要我手下留情?怪怪。”
朱头连吞好几口气,喘都不敢喘,碰上这个魔头,就算自己有几双眼睛都不够他玩。谁都晓得,黑旗滕家最凶狠的角色,非滕二少爷于帆莫属。这个掌管着滕氏暗地交易的庞大黑市,以及成千上万艘神出鬼没“巡逻”于黄河流域的黑旗船队的男人,有着无数让人闻之色变的恐怖传闻。
喜怒无常,脾气难以捉摸的他,有着和俊逸清秀外表完全相反的暴戾血腥性格,尤其是他对家族的忠心,更让他从不饶赦任何威胁到他们黑旗滕家的敌人。前一阵子还听说他为了自己兄弟的事,甚至赤手空拳的毁了一个村子,烧杀掳掠,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来呢!
“我、我这是真眼珠啊,我就喊您一声祖宗,请您别开玩笑,我还想要留着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