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 / 3页)
她轻声解开他的疑惑,「王爷,她是风神,可能是一下子过度耗用了她的法力。」
一看飞帘的情况,再起想前几日海上掀起的海啸,她立即对飞帘发生了何事有了八成的把握。
「过度?」弧度优美的剑眉朝上扬了扬。
「她定是在短时间内将所有的法力全部释出,片点不留,所以才会……」见他似乎有些兴致了,为满足他疑惑的应天,忙把握机会向他滔滔不绝。
然而破浪的心思并不在她的话裏,他一手撑著下颔,回想起那夜在小岛上所见的那阵袭向陆地的海啸,与过後海面上风势不再起的异状,而後,他深邃的黑瞳定止在飞帘的身上。
近在岸边的六器之军,原本仅剩一半的船舰皆进了海腹,全军军员亦成了海啸下的波臣,而破浪一艘艘藏匿停泊在迷海岸湾洞穴裏的战船,亦因海啸损毁殆尽,短期内,无论是六器或是破浪,都无法进攻海道,海道再次保住了他们所要的平静。
但岸上仍活著的人,却因此而无法平静。
无视於我军的损失,尽顾著烦恼另一人的金刚与力士,在破浪迟迟未归时不禁开始担心,该不会留在迷海小岛上练武的破浪也没逃过那阵翻天覆地的海啸吧?偏偏因海啸的缘故,现下他们手中无半艘可用的船只,好让他们出海去寻找破浪,只能一天天地待在别业裏为破浪的生死煎熬著。
数日过後,雨势减弱,海象亦平稳了许多,当完整无缺的破浪手中抱著个女人回来时,早等得望眼欲穿的金刚与力士,霎时所有的心忧与焦急全都忘了,他俩只是呆呆地看著破浪旁若无人般地抱著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直定向巫女应天的房间,无视於所有人眼中的讶异,且一声解释也不给。
在应天的房中坐了许久後,诊查完飞帘伤势的应天,恭谨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曾问过她,她是神女?她说,不再是了……
不再是风神了?她与海道之间发生了何事,竟让她放弃多年来所守护的海道?她又为何会在那种节骨眼上出现在迷海裏,她这风神,不是被那些海道神子尊贵地奉在神宫内的吗?而那夜她芳容上不畏一死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说。」坐在椅中的破浪,一手撑著下颔,双目直视著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人儿,目光未曾调离半分,也未曾降临在应天的身上。
「她不是普通的神子。」一直焦心等待著他回来的应天,万没想到他这回出海竞带回个神子,且还带给了她一个大麻烦。
「我知道,我问的是她身上的伤。」他阴沉地瞥她一眼,开始有些不耐。
不敢直视他的应天赶忙低首再应,「都只是些外伤,她并无王爷所说的内伤。」
「那她是怎么回事?」这几日来她未曾苏醒过,无论他试了任何方法,她体内大乱的脉息依旧乱得他无丝毫头绪,他再怎么对她灌食、喂药,或是试图以内力平抚她体内总是一下子就涌上的寒意,都告无效,那双海蓝色的眸于,自那日合上後就不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