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 / 3页)
她想起来了,那夜观澜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就在她努力回想著那夜观澜所说的全文时,破浪看著她有些迷惘的表情,顿时在心中有了计较。
他只手转过她的脸庞,「海道的神子吃的、用的是来自哪,你知道吗?」看样子,这个被奉在神宫裏的风神,除了保护海道外,其他之事,恐怕什么也不知。
「你不信神?」在已见识过她的能耐那么多年後,他还问这种问题?
「不信。」她所谓的法力,就像是应天所拥有的巫法般,都是藉由求道或是修炼而来,他不信这世上有神。
「那又何须装上这个?」她冷哼一声,低首看著双腕上的手铐。
「只是应景。」他似笑非笑地应著,目不转睛地瞧著她面上的各种表情变化。
应景?他以为这玩意真能锁住她吗?她环顾了四下一眼,并不想告诉他,别说是这种普通的小牢房,就算是今日他将她关在铜墙铁壁中,只要她想走,任谁也关不住她。
「为何你要背叛海道?」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怕你将与海道为敌?」
她瞥他一眼,但很快即栘开视线,「那是我的後果,我自会承担,不劳你操心。」
握在他掌心裏的长发倏遭一扯,被扯至他面前的飞帘避无可避地迎上他的脸庞,他微微眯细了充满阴惊的黑瞳,先前的慵懒之姿霎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你没回答我。」过於温热的气息飞扑在她的面上。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必告诉你。」飞帘将黛眉一敛,想退後拉开两人过近的距离,与他无所不在的气息,但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他却紧扯著她不放,闪烁的黑眸昭示著他想知道答案的决心。
将她看够了後,破浪怱地俯身至她面前,一骨碌地逼她靠在墙上。
「一个小小的海道,值得你付出生命去捍卫吗?」与他作对多年,他最想问她的就是这句话,「躲在迷海上守著一个也下知能不能成真的神话,你们才能安心吗?」
「你想说什么?」不明他心情起伏的飞帘,靠在墙上深喘了口气後,有些愠恼地蹙紧了眉心。
他冷冷一笑,以指弹了弹她额上的烙印,「我在说,我看不起你们海道的神子。」
这话……好像也有人说过。
自小即被高奉在神宫裏,养尊处优外更不曾看过何人睑色的飞帘,并不欣赏他这等强迫她的作法,说句老实话,在神宫裏,也从没人能命令她做些什么。
紧揪著她的发,将她一寸寸拉近自己,破浪定眼看著那双许久未见的眸子裏,所盛满的抗拒与厌恶,他慢条斯理地握住那缕发将它往他的身後拉,逼得受痛的飞帘不得不亲昵地靠王他的身上,与他的身子贴合,她睑蛋蓦然一红,顾不得疼地扬起被铐住的双手,按在他的胸前想阻止他的靠近,在他仍是不肯放开时,她瞥眼看向那柄佩挂在他腰际的短刀,飞快地抽刀出鞘後,在他下意识地退开时,毫下犹豫地扬刀割断那缕沦陷的发。
乌黑的发丝缓缓散落在两人之间,为她的举动,破浪微扬起唇角,在她以刀尖对准他时,他出手如闪电地一扬掌,转眼间那柄短刀即飞离她的眼前,插钉在牢栏外的石墙上。
「你真有神力?」像是懒得再逗她般,他往後坐了一点,两手撑在身後打量著她。
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的飞帘,看了他许久,怀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