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 / 4页)
郁垒说,当年他差点连第一劫也渡不过,但他终究渡过了第一劫,那么晚照呢?那时的她发生了何事?莫名出现的宿鸟对晚照怀有敌意,究竟佛界曾对她做过什么?在听完郁垒的说法后,他也开始在想,他究竟该不该冒险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晴空。”五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晃呀晃。
他仍是手握著石磨柄不动,一迳地站在磨房里沉思。
“晴空,你在发呆。”晚照轻声再提醒他一次。
闪亮的日光穿透磨房破了一处的房顶,直射进晴空的眼底。他眨眨两眼,发现晚照正目不转睛瞧着他,而她已不再是昨夜躲了他一夜的晚照,她又变成性子与昨夜完全相反的女人,手捧著一碗黄豆,等著他将黄豆磨成豆浆。
“她究竟是谁?”
郁垒只好再透露一点秘辛,“你知不知道,在你转世历劫的过程中,最初所遇上的劫难,亦是你最後的劫难?若非宿鸟,只怕你就连首劫都渡不过。”
“能不能再说得清楚点?”他还是不知已有好几世没来找过他的宿鸟,究竟与他的第一世有过什么纠葛,而宿鸟又为何对晚照充满敌意。
“我只能提示这么多了。”郁垒将两手往旁一摊,“毕竟这是你们佛界的事,与神界无关,我们神界可不能随意插手。”
“郁垒……”
“你还好吗?”她边在石磨里加入一杓黄豆边问。不太好,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知道太多秘密,却又无法一一解开的感觉。
他握紧磨柄,继续推起石磨,沉重的磨盘将黄豆研磨成白色的豆浆,涓涓流至下方装盛的桶子里,晴空低首看着,总觉得这情景有点像自己,仿佛那些秘密在他心底琢磨了好一阵后,再化为混浊不清的思绪装盛在他的脑海里。
见他不想说,晚照也不好再问些什么,在他额间因使力而沁出汗珠时,她放下怀中的碗,自袖里掏出一条绣帕为他拭汗。
晴空握住她的手腕,淡看著她又是伤迹斑斑的指尖。
“过得了晚照这关,你就能回佛界了。”在转身跨进门扉前,郁垒意味深长地向他叮咛,“保重。”
第三章
最初的劫难,亦是最后的劫难……
来人间历劫七七四十九,这回已是第四十九劫,倘若,晚照是他的最后一劫,那么他不但早已见过她,在他首次转生来凡间历劫之时,所遭遇上的第一个劫难即是她。
可他为何半点记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