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 / 7页)
“姓海的娘娘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呼颜难见海潮不回答,不由得满肚子火气。
冷幽幽的目光缓缓飘向银鞭,那两道曾充满炽热生命熟源的眼光,此时却是平静如闽暗的子夜,深幽幽得教人摸不著情绪。
“你好吵。”优美至极的失血嘴唇轻吐出三个音节,幽冷的眼光没有焦点的扫过呼颜难,停伫在灵堂正中央的风扬灵位上。
匹练却像是有生命般,疾速下沉,快逾闪电般攻向他腰间。
好个呼颜难,往后再退一步,银鞭迅速缩回袖内两寸,朝那条白练拦截而去。
白练像一条有生命的灵蛇,咻的缩回灵堂后方。正当呼颜难打算街尾追去,白练退去的方位,忽地灿起一片剑光,似蛟龙出洞般笔直射向他。
猝不及防的呼颜难,在此凌厉、刚猛的攻势下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他之前为那道匹练所骗,以为藏在灵堂后的高手武功是走阴柔的路子,没想到又撞出阳刚派的剑法,令他心中惊疑不走。难道是风飓讣死,骗他们兄弟在疏忽之下中计,再一举杀死他们?
惊怒之下的呼颜难,飞快退回兄长身边,呼颜克的那管金鞭悄无声息地自弟弟银鞭身侧卷向那片剑光,只听见空中传来两道劲气较劲的爆栗声,金鞭在空中猛地坠下,缩人呼颜克袖中;剑光的主人则略退一步,收敛剑气,露出身穿白色袍服的俊秀身影。
夜枭般刺耳的两道长啸化做千万枝无形羽箭射向玄武堂内的众人耳膜。
年轻一辈的早将双手掩在耳上,盘膝抵御魔音穿脑。
夏川明蹙了蹙眉,大厅上挂的玄武堂匾额,因为这两道厉啸而震动不止,心情迅速往下沉,金银双鞭的功力比他估计的还要深不可测。
随著声音突地消失,两道鬼魅般的身影自屋外俏无声息地窜进。一高一矮两名大汉,笔直站立在大厅中央,旁若无人的眼光投向灵堂。
“风杨死了!”彷佛从地府传来的冷飕飕声音出自有著一张圆滚滚胖脸的矮汉。
呼颜难心情一沉,认出来人是十八年前的老对头海潮。那张赛过百花的绝美俊容,除了略显憔悴苍白外,依然保留十八年前教人心动的光彩。
就是这家伙,让他一出手便灰头土脸。
他恨得牙痒痒。
“哈哈哈原来是老朋友。”呼颜克阴沉的眉眼二壳,激动的眼眸泛著复杂光芒朝海潮射去。“一别十八年,海兄风采如昔。”
海潮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地凝视手中仍晃荡不休的长剑,不看金银双鞭。
“他怎么可以死?”低沉略带不满的声音发自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做文士打扮的高瘦汉子,寒酷的眼眸不满地射向灵堂上巨大的“奠”字。
“就算死了,也得从棺木裏给我爬出来。”圆脸的矮漠话声刚落,一管银鞭自他宽大的袖口笔直射向供奉灵位的大桌。
“不可以!”风想柔惊怒交加地跳起身,却来不及阻止银鞭迅若惊雷般快速的鞭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亡父的灵位被人毁在眼前
就在她伤心欲绝之际,一道阴柔的劲气从灵堂后旋飞若彤云,后发先至地卷向矮汉持鞭的右手。
银鞭呼颜难眼睛二兄,表情兴奋了起来,瞬间分辨出攻向他的是一条雪白色的匹练。他屈臂沉腕,右脚略向后退,侧身痹篇,手中的银鞭从风扬的灵位转向,改点那条匹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