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1 / 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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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生刚刚与阿关讲到要紧关头,“你没有订房间,打算住哪里?”
“绝不怪你。”
他似松口气。
“刘大畏,明天见。”
萼生一走进酒店大堂,就看见一个熟人坐在大沙发里打盹,简单的行李就在他脚跟。
她轻轻走近他,在他身畔叫,“关世清。”
过一会儿刘大畏说:“有一件事,我想同你坦白讲。”
“其实你乘电气化火车可以直抵罗湖,只需四十分钟,区区数十元票价而已。”他终于招供了。
“我知道。”萼生悠然说。
“什么?”
“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笨。”
阿关听见熟悉温柔的声音,马上睁开眼睛笑,顺手握住女友的手,把她拉到怀中,深深吻她的脸。
这一幕刚巧被站在玻璃门外的刘大畏看见,他手中拿着陈萼生漏在车中的丝巾,想要交还她,不期然看到这么亲热的一幕。
有几秒钟的时间,他尴尬得涨红面孔,随即发觉那只不过是洋人早已习惯的亲热动作之一,获准在公众场所表演,由爽朗的陈萼生做来,丝毫不觉猥琐,只见他俩随即一丝不苟的说起正经事来。
刘大长又有点羡慕。
人家的社会风气真开放自由,没有吃人的礼教,也无坑人的教条。他低下头沉思半晌,把丝巾折好,放进口袋,转身离去。
“那你干嘛花数倍时间金钱乘我的车?”
“从罗湖站到和平乡要步行大半小时。”
“你可以搭接驳车。”
“算了,那些车是用来载猪载菜用的,半天截不到一辆,这种天气,弄得不好,中暑昏死都有分,”萼生停一停,解嘲说:“资本主义小资产阶级自幼贪图逸乐,无话可说,嗳、但是直接制造给你赚取工资的机会,促进社会繁荣,有何不可?”
刘大畏过一刻问,“你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