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 / 3页)
“不是这样的!”观澜急急走至她的身后,急着想要扭转她的自嘲。
望着怒不可抑的观澜,涟漪脸上的表情,看来有些意外,在意外过后,一丝淡得几不可见的谢意自她唇畔一闪而逝。
“不论你是犯了何罪而被关进迷海,我知道这不是你做的!”观澜忿忿地挥着手,愈说愈激动,“他们会怪罪至你身上,这事想也知道定是那票祭司刻意煽动,或是那票深怕大权下保的长老搞出来的手段,我相信这事绝对与你无关!”她太过明白,那些人要逼死一个人的手段了,就如同……当年他们一心想逼飞帘为海道而亡一般。
定定凝视着她一会,瞧出她的心中事,也瞧出她心中一直隐藏着却从没说出声的伤口后,涟漪叹了口气,平静地将目光望向闪烁着霞辉的海面。
“这事,你们的海皇打算拿我怎么办?”
只是作风强悍,且自飞帘离开海道起就对长老们毫不客气的观澜,非但无法平息长老们对涟漪日益高张的怨慰,恐还有火上浇油之势。
直接将沧海踢出宫外去面对那票难缠的老人后,对那些冥顽下灵的老人说到一肚子火气的观澜,怒气冲冲地一手轰上西殿的殿门。倚站在露台外的涟漪回首看了她一眼,再次将目光调向下头远方仍聚集在宫外不肯走的人们。
看着涟漪形单影只的背影,知道自上回她和海皇吵过一顿后,就一直没再开口说过话的观澜,虽是很想再请涟漪帮忙平息下疫情,却又因此而深感自责。
或许北海说的没错,疾病本就是常态,但由于她过度保护岛民们,因此上回只是零星几座岛上有了疫情,她便找上涟漪帮忙,只是蒙获了神恩解除了疫情后,海道的神子们,无人感谢过涟漪,而就在波臣四处散布涟漪会为人们带来病灾后,海道众岛稍有病情传出,人人就忙不迭地将涟漪给当成了不二选择的箭靶。
先且别说这个被困在宫内的涟漪什么都没做,看在涟漪救过他们一回的份上,好歹他们该懂得感恩,而不是视为理所当然,更不该将所有病因一口咬定是涟漪所为,与那个对海道完全不闻不问的海皇相比,本就不愿多管闲事的涟漪已为他们做得够多了。
“甭提他了。”想到那个不对盘的家伙她就更有气,“也不知那家伙跑哪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闷下吭声的就不见踪影。”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还是个海皇啊?平日就只会纵情声色,一到了紧要关头却闪到一旁凉快,亏得沧海还殷勤地伺候了他那么久。
望向海面的碧眸动了动,涟漪一手抚着陶口,不愿回想地忆起了那抹已有数日没再出现在她面前的身影。
以往无论他俩之间发生了何事,或是再怎地伤了彼此,只要天色一黑,北海总是会回到她的身边,可这些日子来,她不但在夜里没见到他,就连白日里,他人也找下苦他对她,他已厌倦了吗?或是他也将她看成是那些,总是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一般,一旦时候到了,就不会再出现在她的身边?还是说,他终于想离开这座人间,而不愿再为了她个人的生死而被困在这座人间?
当她发泄性地在殿内用力踩着步子踱来踱去,偶尔还打碎一两只瓷瓶时,站在露台外的涟漪淡淡地开口。
“你无需自责,我习惯了。”
经她这么一说,观澜更是为此感到无地自容。
“我并没有想到他们竟会……”竟会恩将仇报。
“我本就是个噩神。”涟漪轻耸香肩,下以为意地看着下头那些人的脸庞,发觉无论是百年前或百年后,人们不会变的部分永远也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