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 / 3页)
“痛吧?你还想骗自己和骗所有人多久?”她边问边不顾他的反对以两掌贴上他的胸口,并缓缓使上内力,“眼下我只能疗你部分的内伤,无法令你痊愈,但,我带来的太医却能。”
苦着一张脸的日行者,光听她的话气,就知道这座行辕内又要再次打起另一场小内战了。
偏偏月渡者就是不肯成全他,反而还刻意睨向那头已受伤的火爆狮子,并乘机在他的伤处上再踩上个两脚。
“我说高贵的小王爷,你都可以输夜色输了快八年了,你却不能输给个丽泽一回?”
“把那女人给我撵出去!”当下心火马上又被点着的破浪,一手指着月渡者,以快震聋人的大吼声吼向日行者。
被轰得头昏眼花的日行者,一脸悲情地将月渡者自椅内拉起,打算把一开口就会吵起来的他俩给分隔开,然而两脚站在原地未动的月渡者,不但一句也听不进耳,反而还冷冷横了身后的破浪一眼。
冒着刺骨寒风也不肯进行辕内,宁愿继续站守在外头的金刚与力士,无言地相视一眼,并再次有默契地自帐门旁挪了两步,以免下一个被点到名且被踢飞出去的人就是自己。
自背叛帝国恢复了天孙身分的丽泽返回天宫,并亲手重创破浪还对破浪撂下话后,在日月二相的指挥下,帝国大军撤至天马郡外。
对丽泽深感棘手的日月二相,为免接下来天宫的云神亦会加入战局,日前他俩已先遣人运来大批粮草与足够的御寒战衣。并紧急调来千人在十里外筑起躲避严寒的巨大碉堡,准备在云神出手前。先将全数军员撒至碉堡内躲避云神所制造的恶劣天候。
此时此刻,行辕内虽四处置有取暖的火盆,但似乎就算放了把大火,也仍是及不上破浪身上那已炽烧了几日的火气。
在破浪的脸上再次找着了不肯服输,和遭背叛的愤恨后。日行者缓步走向他,叹息地对他摇首。
“哼!我也不过是要那个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的任性小王爷知道,即使他武艺再如何高强,他也必须面对丽泽是个天孙这事实。”
“住日!”破浪愤然抬首,并因过度激越而不适地一手掩着胸口。
月渡者的两眼徘徊在他那张倔强的脸庞上,其实心里也知道,那日他奋不顾身代大军硬生生接下了丽泽那一箭后,因此而受了多重的内伤,可他却连吭都不吭一声,也不肯让属下发现他这主帅伤势不轻。
那日接箭者,若是换成了她,只怕她非但没法像破浪那般救了全军,她还可能因此而赔上一条性命,只是,神与人之间的差别,破浪不能再因为拒绝相信而刻意不去明白。
不顾破浪驱逐似的目光,月渡者甩开日行者拉住她的手臂,步至破浪面前,一手指向他仍是隐隐作痛的胸口。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就别老惦恨在心头好不好?眼下为了大军着想,你得先把你的伤养好。”他边说边想看看他掌心复原的状况,“瞧,你的掌骨才接好,你若不好好养着,若是它废了该怎办?”
破浪仅是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就立即让日行者伸去的手赶紧收回来。
与忧心仲仲的日行者相比,行辕中另一个面色也好不到哪去的月渡者,则是坐在椅里,一手撑着下颔,心情恶劣地朝善心过度的同僚泼冷水。
“用不着哄他了,他又不是三岁小娃,现下你该烦恼的是咱们的脑袋保不保得住才是。”反正那小于面皮薄、输不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他们都还不知该怎么回京向陛下交代呢,谁还管得着他的心情好坏?
“拜托你,你就行行好,别在这节骨眼踩他为乐,少煽点风和放点火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