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 / 6页)
“我是说真的!”她焦急心慌得不顾他的警告,起身跟在他后头团团转。“你现在手受伤了不方便,我可以帮忙你做事情,帮你准备餐点等等,只要你说得出的,我都愿意帮忙。”
“包括洗澡吗?”他挑眉看着她。
“我需要止痛葯。”他突兀地大步走开,白色的三角巾将他受伤的手臂稳稳吊着,饶是如此,他的行动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些许影响。
“我来帮你。”她看着他浓眉微微揪扯着的模样,知道他一定很痛。
“你坐好。”他大吼,气急败坏地瞪了她一眼“不、准、再、乱、动。”
她再度瑟缩了下身子,没有忘记上一次的乱动就弄断了他的手。
幼幼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翻找出医生开的止痛葯,然后走向总统套房的豪华调酒吧台后,大手一把抓过一只玻璃杯,单手执起剔透的蓝色玻璃水壶倒满水杯。
“骨折。”尔坚面无表情地对着电话那端的人道。
再一次转到那个可怕惨痛的两个字,幼幼畏缩了下,小脸微白地卷缩在沙发椅里,内疚地望着他。
“对不起。”当他挂上电话转过身,她忍不住对他第一百二十六次道歉。“还是很痛吗?”
“你的同情真令我感激到说不出话来。”他讥诮道。
她凄伤的神情令他的胃狠狠一捣,但是他死也不肯再流露出一丝一毫内心天杀的真正感觉了。
他真的、真的很生气,因为他将葯片扔进嘴里咀嚼时,她彷佛可以听见葯片在他的牙齿间剎那间被辗辗成粉末的声音。
“我愿意尽一切能力来对你做出补偿。”冒着被吼被骂的危险,她硬着头皮真挚地道。
“是啊。”尔坚不爽地嗤之以鼻,明明知道这样像透了个该死的混蛋,但是谁说他不是?
无论是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再爱得那样异常的脆弱、失控地被她的一颦一笑搞得头晕目眩,变成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婆婆妈妈啰唆麻烦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在生她的气,该死的更生自己的气。
他拒绝再跟个最逊、最蠢的呆子一样,莫名其妙地为她而搞得自己时时刻刻翻来覆去忐忐忑忑焦躁难安。
他的症状严重到了极点!
“对不起。”她强忍眼眶泛起的灼热,极力不让泪水落下来。
“不要再说对不起。”他咬牙切齿的低吼。他的手痛、胸口痛、心痛、胃痛尤其在看到她凄惨得像只被毒打过的小狈时,怒火夹杂着疼楚感不断在体内翻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