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 / 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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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他怎么不吭声了?
他心软到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是这般良善。
单壁走向她。
花帖打着呵欠,螓首一撇,顿时僵住,嘴巴忘记闭起,只是眨眼、再眨眼,但眼前的身影并未消失。她的主子,来了!
他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要来砍我头吗?”花帖脱口而出,他冷厉的模样令她做此联想。
“所以主子欺负奴婢是天经地义的?”
“当然是天经地义的!”这才是一般富者对奴才们的态度。
“倘若主子因为欺奴而感到歉疚,那意味着主子是病了?”
“啥?谁病了?主子生病了?”洪仲管家一时间意会不过来。少爷是什么意思?一会儿说主子欺负奴仆是天经地义的,一会儿又心生歉疚,说是生病了。那么,究竟是谁歉疚了?少爷的意思是
“你下去吧。”
“我为什么要砍你头?”单壁反问她。
花帖一愕。不会吧,她的抱怨没形成流言?不可能,送饭给她的香春已经跟她提过欺奴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了,传言应该已烧遍青山省才是。
“你做了什么坏事?”他追问她。
“我我我我没有做坏事。奴婢只是觉得主子一向随心所欲惯了,想罚我就惩罚我,从不需要理由,您做事是那样的随兴,好比要我罚跪反省十多天以彰显主子您的威严,奴才也只能承受。现下您突然出现,且面带冷肃,奴婢当然会认为您是要来取奴婢脑袋瓜子的。”她说道。
他静静睇着她。
“呃!”
“快走。”
“是!奴才告退!”不敢违逆、不敢多舌,赶紧离开。
徐风凉凉吹过,单壁的目光又转回到花帖身上。她还是瘫坐在地上,右手槌了槌腿,左手槌了槌肩膀,接着又捂着唇,打了个呵欠,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对她的惩罚根本是虚晃一招,否则一个该罚跪反省的人竟可以一会儿坐、一会儿睡,又跑来跑去,甚至还可以吃饭,这是哪门子的受罚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