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 / 3页)
它被我搞烦了,睡眠不足火气大,伸出爪子朝我随便一抓,警告我不准再打扰它。
“还睡!”我又打了它一下。
它瞪着我,湛蓝的眼珠里净是被惹毛的不耐烦。
“你——”我又伸手过去。
我无法细思他话里的含意,转身过去,犹带着眼泪说:“你一定要好好跟她道歉,跟她和好,好好对她。”
“嗯,什么都听你的。”
这就是神的诅咒,感情的荒谬。我百般劝着自己爱的那个人,回到他爱的那个人的身旁。
我冀求和他两情相悦,何等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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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会回去工作,你到他住的地方去找他,帮我向他解释,约他出来,我想跟他道歉。”
“美花,”我忍着心痛,这世界简直无比的荒谬。“冷青是你的男朋友,我只是个外人,你们吵架,你怎么可以期望我为你解决?”
“拜托你,七月,”美花不断软语相求:“冷青很看重你,对你比对我还好,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我们是好朋友,你不忍心看我跟他分手吧?拜托你,帮我这个忙,跟他说我爱他,我跟他道歉!”
我一声不响地把电话递给杨冷青,他听了一会儿,静静把电话还给我。电话那头,美花的软软甜语,不知何时已变为哀哀的啜泣声。
“你放心吧,美花,他一定会去找你,跟你赔不是的!”我背着杨冷青,无声的泪悄悄往肚里流。
第十二章
考完联考,我没有急着找工作,和波斯、太保过了一个狂野的夏天。每天,满山满地的跑,太保的野性仿佛受了鼓舞而苏醒,临到黄昏夜幕总跑得不知去向,非到深更过后,初阳露脸了,才突见它满身脏兮兮地蜷着尾巴依在躺椅里。
“太保,你这样不行,都快玩野了!”我拍醒太保,训诫它说:“看看现在几点了,还在睡!每天晚上跟个野人似地野得不知去向,大白天才躲在屋里睡大觉。太保,你再这样荒唐下去的话,我就关你禁闭。”
太保充耳未闻,懒懒地看我一眼,蜷着尾巴继续睡它的大头觉。
“你再睡!”我打了它一下。
这就是神的诅咒,咒我感情的失落与荒谬。
“你都听到了吧?她那么爱你,不要让她受委屈。”我挂上电话,强迫自己面对着杨冷青。
“我说过了,不要管我的事!”杨冷青瞪着我,黑眼珠复杂地掺乱着苦闷、多情和无奈痛苦的颜色。
“我也不想管啊!”我吼叫起来,莫名其妙地哭出来。“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我何必自找麻烦!吵架失和也是你们的事,我何必替你们操心!你走啊!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你还要看我像个小丑,扮演着滑稽的角色?走啊!你走得越远越好,我才不管你们分不分手!”
我背过身子奔到桌子旁。屋中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强自压抑的哭泣声。我等着杨冷青离去的关门声,他却走到我身后揽住我的腰,在我身畔低低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再哭了,你哭得让我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