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 / 4页)
如果不多爱自己一点、对自己好一点,也是没有人会来爱你、疼你的。
“我可以送你到车站。”舒马兹杨提了个交易。我帮他把箱子拿到停车场,他有车可以送我到车站。
这样我也不吃亏。我戴上手套,搬起了箱子。
堆满了东西,箱子比我想像的重。这时我才发现舒马兹杨手上也扛了一大箱子,一样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物。
舒马兹杨大概以为我是自找的。而我,的确是自找的。
“等等,刘理儿——”我已经走到走廊了,没想到舒马兹杨追了出来。
“还有什么事吗?舒马兹杨先生?”
“你过来,”他示意我进去。
还是命令的口吻,让人很不舒服。
“你应该不是特地跑来看我跟女人亲热才对吧?有什么事快说!”令人脸红的事,从舒马兹杨口中吐出来像吃饭拉撒那样随便无所谓,语气还更加的不耐烦。
他吐口烟,粗鲁的把香菸拧熄掉。
“呃,我——”我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他被看的人都一副无所谓,我也没必要害臊。冷静的说出来意:“舒马兹杨先生,明天下午我有重要的事,所以课后练习我想早退,先来跟你报备一声。”
“早退?随便你。只要把我规定的功课都完成就行。”舒马兹杨没追问。他们外国人就是这样,说有事就是有事,是个人的隐私,他们重视这个,没必要绝不会多问。
“是,我明白。”我算恭敬的回一声。
“这个,”他指指办公桌底下旁的纸箱。箱子中堆满了包装精美未拆开的应该是礼物的东西。“你要离开对吧?顺便帮我拿到停车场。”
耶?我没听错吧?
我为什么要替他做这些?“舒马兹音乐学院”贵得要死,可我学费照缴,弹琴费照付,他可一块马克都没少收,跟他那些家境好家底厚家世强的公主哥儿门生没两样。凭什么,我要替他做这些杂事?
音乐家的手是很宝贵的。从小,我母亲大人都不会让我干稍微粗重一点的活。我干么要当他的苦力?!
“舒马兹杨先生,我并不往停车场,不顺路的。”若说我在欧罗巴这些浪浪荡荡的日子学到了什么做人处世的道理,大概就是敢于拒绝,不怕说不了。
“还有什么事?”舒马兹杨抬头。
没了。我退出去。
跟舒马兹杨上课这段时间,我从没见他笑过。当然,在我没看到他的时候,他如何跟人寒喧、微笑打招呼,我自然是不知道。又不是人人欠他一百万,他不可能对每个人都冷绷着一张脸。我也不是说他对我冷绷着一张脸,但是,不亲切就是了。
难怪人家会说得那么毒。我是说那些乐评家。落拓江湖都这副轻慢侮人的德性了;在他遮住欧陆半边天的那时候,可想而知芒刺更多。
想想,我的脸皮算是厚了。跟着一个不得他心的老师学习,可以想像那情况多为难多令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