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 / 3页)
太荒谬了!这老天不知是怎么算的!难怪自古以来,那些知道别人秘密的人,都活不长。
“你觉悟吧!”唐伯夫又挑了挑眉,要笑不笑地扯扯脸皮,扯出一张猫脸,邪气里掺了几分恶质的魅力。
就是这张邪里带魅的脸使人迷,谢阿蛮却背脊发冷,不寒而栗。她还是想不懂,唐伯夫为什么要“监禁”她的理由。那样做根本没意义;她其实没有“监视”的价值。而因为不懂,她更加疑惑难安。
“随便你吧!”她放弃逃脱的挣扎,认了。“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我根本没有‘监视’的价值。我怎么也不可能和你太太扯上关系。自然也不会破坏你们的和谐。而你那些韵事,早也不是新闻,自然也不需要我传诵——”她顿了一下,吐了口气,颓丧说:“我真的真的想不懂。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欺负人很好玩吗?”
“我说过了,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明白。”唐伯夫眉毛倒竖,又露出一张猫脸。“再说,我完全是依照合约行事,你不必有被迫害妄想症。就像你说的,我们的立场是平等的,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他放慢了说话的速度,欲言又止,而且,竟然笑了起来。
她烦躁急了,一急又口不择言起来,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又没有招你惹你,也没有欠你,凭什么要受你左右?”
唐伯夫挑眉了,阴着脸斜视她一眼。每当他出现这种神情,大抵心里都有些卑鄙阴险的盘算。
“你别忘了跟俱乐部的合约!还是,你想毁约?”他不愠不火地说道。因为太平静了,反倒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谢阿蛮被他逼得无处可逃,认栽似地垂下头。
“唱就唱嘛,谁怕谁!反正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要监视就监视吧,我不在乎。再说,你也不能对我怎么样,我根本不必怕你。我只要尽量避开你就好了,那样就不会有麻烦了。虽然你是这里的老板,但我们的立场是平等的,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一切,所以我也不用担心你会使什么诡计。总之,没什么好怕的。”她安慰自己,往好的地方想。无奈的口吻,却像极了招供的嫌犯。
看过猫笑吗?——没有,对吧?猫是不会笑的。唐伯夫那样一张猫脸,浮着那样不该笑的笑,不仅阴森,而且恐怖;笑得让谢阿蛮毛骨悚然!
她的眼皮在跳了,不好的预感,恶运的前兆。
唐伯夫没忽略她身上的痉挛,猫脸仍然挂着令她毛骨悚然的笑,靠近了她,甚至,伸手去碰她。
她身体猛然僵住,起了一粒一粒的疙瘩,从脚底一直冷到头顶,寒栗冷遍全身。
“你要干……什……么……”她牙齿上下打颤,声音抖得几乎都扭曲了。
因为那实在是下下之策。她并不喜欢和唐伯夫会面相处,那让她全身不自在。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不好玩——起码,对她来说,一点意思也没有,只有提心吊胆。
她其实是没理由怕他的,却就是不情愿与他相对。
天生万物,一物必克一物,她对他没有倔强的理由,耍不出骨气,只剩下一脸没出息的窝囊相,当真情何以堪!她自己都觉得很凄惨。
而她并不喜欢那种感觉——可以说,很讨厌!在唐伯夫面前,她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有种意志被主导控制的感觉,滋味很不好受。而且还老是得提心吊胆,像老鼠见着猫一样,总无法抬头挺胸,得蹑手蹑脚似的。
这也许都该怪她撞见了唐伯夫的“风流好事”。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心里对他产生了负担,是以不自觉地被矮化了,但这又没道理!她握有唐伯夫的把柄,面对他却莫名其妙地感到压力,好像被抓住把柄的人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