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 / 3页)
我感激涕零,道谢说了一遍又一遍。他那人照旧说不出正经话:"要谢也不能光说说,你得来点实际的。"
"那当然,"我笑着许诺,"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
他只是个见过两面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却肯帮我跑前跑后,虽然于他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病得几乎虚脱的我来说,省去的何止是麻烦,于情于理都该做东答谢。
他的脸色却沉下来:"你当我是要饭的啊?"
我料不到他会忽然变脸,顿时傻住,只能挤出微笑:"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想好好谢谢你。"
挂了电话,抬眼看拉了一半的窗帘,想也不想,一使劲,就拉起另一半,二十楼望出去,只有周围高楼灯火闪烁,即使那人还在也是望不见的,但窗玻璃衬着黑夜映出的那张脸,笑得还真是那叫一个傻。
第40节:第九章要出手就趁早(1)
第九章要出手就趁早
隔天起床,板蓝根冲剂加维C银翘片这个老法子失了效,到底还是中招了。
浑身发烫,四肢酸疼,不用测体温也知道是发烧了,但一周之计在周一,光是部门例会我就不能缺席,只好轻伤不下火线,吞了退烧药后照常上班。
"谢我倒不必,你也知道我帮你是看谁的面子,要谢你就谢我哥们儿去,今后对他好一点。"
这光头大个儿的变脸速度之快,我总是来不及跟上,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他又说:"你别又说你跟我哥们儿没关系,要没关系,你俩在一起那矫情样是演给谁看的?"
我正头昏脑涨,听着就呆了呆:"什么矫情样?"
一上午都是煎熬,昏头昏脑地受领导召见和同事开会与客户周旋,熬到中午,人已经头重脚轻,走路跟踩在棉花堆上一样,打着飘。好容易偷闲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不仅没好转,反倒开始一阵阵发起冷来,等到差点一头撞在办公室的门上时,我终于觉得,这劳模真是做得过了,再做下去,就要过劳死了,于是提前下班。
出了公司,秋雨还在绵绵下,果然是一层秋雨一层凉,我冻得直哆嗦,但嗓子眼里又像有把火在烧,心知不好,就打消回家的念头,转去医院。
为着公费医疗指定,去的是回家路上常路过那家三级甲等医院,会碰到光头大个儿,并不意外。
当时我正坐在候诊大厅等着叫号,这秋冻季节感冒发烧的人还不是普通的多,就算是工作日的下午,在我前面还排着几十号的人。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挨挨挤挤的人身上蒸腾出的各种体味,难闻得让我昏上加昏,所以,当光头大个儿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当仁不让地抓住走后门的机会。
有光头大个儿这地头蛇在,看诊,拿药,输液,都方便迅捷许多,而输液室里人满为患,他替我在输液室前的值班室找了个地儿安置,甚至还交托个相熟的护士给予我额外照看,和在人来人往却叫天不太灵叫地不太应的走廊比起来,简直是VIP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