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第1 / 2页)
张作霖在奉天得到消息后,又急又气。要不要带兵前去阻拦呢?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他身穿便服,怀里插了两支手枪,脸色铁青,两眼通红,独自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副官和卫兵们站在门外,连个大气也不敢出。突然,房内传出张作霖的一声命令:“传包瞎子!”
这包瞎子是谁?原来是一个算命卖卦的先生。他其实不全瞎,左眼还能看,但算命要的是瞎子,所以他整天戴副大墨镜。据说,他当年给张作霖推过“八门”,灵验得很。所以,张作霖发迹后,每每遇到疑难,总要找他来求个签问个卦。这样,包瞎子也身价百倍,成了“铁嘴神算”。
包瞎子一进帅府,立即感到气氛紧张,也没敢多说话,就将黄缎包袱放在红木桌子上,解开来,把一大堆刻着“天干地支”的卦子儿摆了起来。张作霖挥挥手道:“现在没功夫等你摆弄这些玩艺儿了,抽个签,问个吉凶祸福吧!”包瞎子连忙双手捧过签简,张作霖虔诚地抽出一支签。包瞎子接过签条,念道:“乌云遮月不长久,桃红柳绿好风光;关公五关斩六将,谁是乌江楚霸王!”
张作霖听不懂啥意思,两眼一瞪,急问道:“别文绉绉地啦!快说是吉是凶?”
这是一条模棱两可的签文。包瞎子早摸透了张作霖的心理,只能报喜,不能报忧,只能说好,不能说歹。他也耳闻郭松龄起事,估计准是为了这件事,就连忙作了揖道:“大吉大利,上上签!签上说,郭松龄是乌云遮月,大帅是洪福齐天!”
如果贡禹不了解国家的问题,他算不上什么贤者,如果知而不言,罪过就更大了。”
司马光不明白,古代的帝王在即位之初或某些较为严重的政治关头,时常要下诏求谏,让臣下对朝政或他本人提意见,表现出一副弃旧图新、虚心纳谏的样子,其实这大多是一些故作姿态的表面文章。有一些实心眼的大臣却十分认真,不知轻重地提了一大堆意见,这时常招来忌恨,埋下祸根,早晚会招来帝王的打击报复。但贡高却十分精明,专拣君上能够解决、愿意解决、甚至正在着手解决的问题去提,而回避重大的、急需的、棘手的问题,这样避重就轻,避难从易,避大取小,既迎合了上意,又不得罪人,表明他做官的技巧已经十分圆熟老道了。
会长眼色,察言观色是捧场至关重要的基本功。要投其所好,及时变色,不知道上头的心理和意图,说不定会拍错了马尼,“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我国旧社会官场之上,都是一个比一个长眼色,善变色。
唐高宗李治将要立武则天为皇后,遭到了长孙无忌、诸遂良等一大批元老重臣的反对。一天,李治又要召见他们商量此事,诸遂良说:“今日召见我们,必定是为皇后废立之事,皇帝决心既然已经定下,要是反对,必有死罪,我既然受先帝的顾托,辅佐陛下,不拼死一争,还有什么面目见先帝于地下!”
李勤同长孙无忌、诸遂良一样,也是顾命大臣,但他看出,此次入宫,凶多吉少,便借口有病躲开了;而诸遂良由于面折廷争,当场便遭到武则天的切齿斥骂。
张作霖一听,眨巴了两个眼睛,认为大事不妨,就决定不再离开奉天了。
算命先生为了生计,对每一个问凶卜吉的顾客都要揣摩心理,让你满意,以便你心甘情愿掏腰包。久而久之,练就了一身绝妙的捧场功夫。他们有一个屡试不爽的窍门:说好不说歹,报喜不报忧。对付张作霖这种人,实在是简单得很。
有道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张作霖的亲信杨宇霆也是一个特别喜欢被各路神仙吹捧的角色。
第二次奉直战争,奉军总参议杨宇霆奉命随军进关,并参议军事。他是一个刚愎自用并有野心的人,一旦掌握了军权,就不可一世。他得意洋洋地从沈阳出发,随身带了他平日最信任的“张神仙”、“马神仙”等四名术士,另乘一列专车。
杨宇霆虽骄纵横蛮,却笃信神道。凡是作战措施,他都要先请四位“神仙”算卦占卜,选择吉田吉时,方始采取行动。当时,张学良是第三军团长,和杨在一起,他是个有点新思想的人,对扬的这种迷信行动很不以为然,先是劝他“兵贵神速,不可妄听佞言”。但杨宇霆总把他看作是“小孩子”,而且,他的迷信思想根深蒂固,那里肯听,只因为是少帅,每次来劝时,都是婉言拒绝,还说:“神道是很灵验的!”
过了两天,李勤单独谒见皇帝。李治问他:“我要立武则天为皇后,诸遂良坚持认为不行,他是顾命大臣,若是这样极力反对,此事也只好作罢了,
李勤明白,反对皇帝自然是不行的,而公开表示赞成,又怕别的大臣议论,便说了一句滑头的话:“这是陛下家中的事,何必再问外人呢!”
这句回答真是巧妙,既顺从了皇帝的意思,又让其他大臣无懈可击。李治因此而下定了决心,武则天终于当上皇后。反对派长孙无忌、诸遂良都遭到了迫害,只有李勤官运一直亨通。
4.说好不说歹,报喜不报忧
郭松龄是张作霖手下的一名副军长,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他战功显赫,为奉军获胜立下汗马功劳。但是他是个新派人物,很看不惯军阀部队内一些陈规陋习,不时要进言改革军队,这就触怒了奉系的一些元老,张作霖和亲信杨宇霆也对他百般挑剔,另眼看待。这可把郭松龄气坏了,他于1924年11月对日在滦州召开军事会议,以倡导和平为名,宣布回师奉天,准备兵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