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1 / 2页)
李晓宁:一旦中国和日本合作以后,它也是大陆法系,在日本打一场官司需要极长时间,司法上不协调,两家怎么弄这个事?发生纠纷长时间摆不平,怎么发展?森综合律师事务所就在做这个基础工作,反过来我们中国没有人做这个。
王湘穗:我们是大陆法体系,过于刚性。我们能不能利用后发优势,在法制上搞一锅“疙瘩汤”,给判例法留下一个接口?
李晓宁:中国连民法典都没有。正在起草,这是一件大事。做这个事非常非常难。
王湘穗:你觉得美国的判例法比较好,更适应中国?
李晓宁:那倒不是,但应该吸收判例法的优点,只不过在我们有生之年不容易实现。现在大部分出国学法律的人,都从美国回来,他们的很多建议都是美式的,一用,对不起,法律是有传统的。我们没有判例法的传统。
这些整合都不是以前的联盟,而是谋求国家形态,是加盟的国家要让度主权。所以新战国实际会变成三大国家体系争霸,在每个国家体系内部,都会形成自己特色的对内对外关系,甚至不同的道德文化。
乔良:个人道德和国家道德是两回事。
王建:从小同到大同,最后会不会是三大经济区整到一块,世界大同?
王湘穗:大同不好,还是“和而不同”好。但你说的前景不能排除,至少是通往全球化“罗马”的一条道路。
李晓宁:一本书最核心的部分是对一个重大问题的分析,不要强求每个地方都很好,如果太注意那些,会影响整个书的。
王建:这是一个观念的改变。中华民族要有面向未来的大胸怀,大境界。但也不能不讲历史。列宁说:“忘记过去,等于背叛。”问题是如何讲法,算法?
李晓宁:这个账有个算法,算现在还是算以前。
王湘穗:面对历史问题,中国应该讲现实主义,甚至应该讲未来主义。善于面对未来的民族,才是有前途的民族。看看法国和德国,历史上是夙敌,现世在做朋友。欧洲复兴的基础就是法德的和解。亚洲要想与欧、美平等地立足世界,中国和日本就必须携手合作,这不是情感的选择,而是利益的选择。
李晓宁:发生冲突以后,要有谈判。为什么美国200年超过欧洲?我认为判例法帮了美国很大的忙。判例法就包含着谈判机制。所以判例法纠错能力强。爱迪生这样的发明家才能出来施展,也会根据其发展调整制度使之与社会适应。
王湘穗:如果过于纠缠历史,缺少现实主义态度,这种精神状态很难适应变化。刚才晓宁讲,我们应该学习美国的判例法,就是要在法理层面保持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