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第1 / 2页)
二爷的长子李若桂,我叫他四大爷;次子李若祥,六大爷,三子李若成,我的九叔,我们彼此都有很好的印象。
我和王贵又踏上了东去的列车,他对我的姑奶奶好一番赞叹。他说,老人家了不起,事办得太明白了,她怕她儿子媳妇瞧不起娘家人,才有“老王家的钱,倒老王家的眼”的一幕情感剧。
姑奶奶在沈阳的时候,几次回老家串门,也是回娘家。每次过来,她总到我们家来住,不到其他两个侄子家住,李若桂、李若祥都是她的亲侄子。
我的祖母曲氏是她的亲弟妹,李若桂、李若祥是她亲二哥的儿子。祖母健在的时候,姑奶奶和她有说不完的话,遗失很多的家史都是听她们的谈话得到的,弥足珍贵。
姑奶奶所以愿意到我们家来住,一是别人家没有平辈的人了,而是情有独钟。情,就是姑奶奶对孤儿寡母的同情真情,还有她关爱从小就没有母爱的我的父亲。
1986年,因为表叔赵长庚在铁路上工作,没有一个准确的通信地址,加之全国有实行了邮编,我失去了和他们的联系,几封信都打了回来,遗憾啊。但愿他老人家健在,度过一个幸福的晚年,阿门!
1965年之后,我们才得知失散多年姑奶奶的上述信息,我和家父还有我的孩子时常去看望姑奶奶和杨秀环姑姑姑父。每每去时,姑奶奶总要拿出自己的积蓄给孩子,还有几句嘱咐的话:“听大人的话,啊,这些钱给你们买些书本,铅笔什么的,拿着吧。”那时的姑奶奶早已是古稀之年了,依然不忘激励孩子上进。
表姑夫妻俩本该享受无牵无挂的清福,谁知道她得了绝症,于1985年病逝了。我看望她的时候,她说话已经很吃力了,一副奄奄一息的无奈,很是可怜。那时候,姑奶奶很坚强,一直守候在女儿的左右寸步不离。
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姑奶奶才去了黑龙江的儿子赵长庚家。表叔赵长庚是火车司机,家住南岔车站附近,工作在小白站,那是他不再开车了,做行政工作。
1986年,我和同事王贵驱鹤岗搞外调,途中在南岔下车,顺便看看姑奶奶,他是我们李家辈分最高的长者了。
下车后,我就向车站的人员打听赵长庚的住所,他们都知道,很热心的指点给我。
2我的先祖(曾祖子孙)(4)
2我的先祖(曾祖子孙)(4)
曾祖有3个儿子,老大李春茂我叫他二爷,是按家族大排行叫起的。曾祖的次子即我的祖父李春荣,后来因为家父过继给李春园,我就叫他为三爷了。曾祖的三子就是李春荣,大排行第六,也就是我的六爷,我没有见过。
二爷为人忠厚不善言谈。二奶佟氏则是个能说会道的老太太。二爷和二奶一生有三子一女。晚年时二爷不愿意在儿子家生活,就去了女儿家,女儿是他们的大孩子,家住大屯,离娘家的老家20多华里。1960年正是国民经济困难时期,二爷病故在女儿家,在他过世之前,二奶已经在他的二儿子家去世了。二爷的长相很像我的曾祖,高高的个子,瘦脸膛,红胡须。
小的时候我经常见过二爷,但记忆中他从来不和我说话,好像也不看我一眼。死后女儿把他安葬在了当地,后来他的儿媳妇,也就是我的六大娘主张把他的遗体迁葬到老家来。主意已定,六大娘、六大爷还有李巨元和我,把二爷迁葬到来家来,下葬到祖坟那里,算是入土为安了。他生前绝对不会想到,我为他也尽了一点孝心吧。
姑奶奶身体依然硬朗,精力还是那样的充沛。我细细地端详她的面孔,他和我记忆中的曾祖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额头与眼睛,还有肤色!
姑奶奶怕我出门在外缺少盘缠,也知道我孩子多,非要给我钱不可。我一再拒绝,说,姑奶奶,我还要给你零花钱呢,我都这么大了,好意思要您的钱吗?这时,她悄悄使了个眼色,我明白了。
接过姑奶奶的钱,长庚婶就回来了。我拿姑奶奶的钱回敬给表婶,说,没有什么可买的给您,您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吧……
临走的时候,姑奶奶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松开。我们都知道,大概这是我们最后的一面了,但谁也没有黯然的神色,姑奶奶就是那么坚强。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是否还健在。
我趁着姑奶奶拉着我的手,借势给她50元钱,这也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