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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象杂草一样疯长 > 第5章

第5章(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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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当场心脏病复发,溜到讲桌下面去了。盖其虽不懂英文,汉语“性交”一词尚知一二。课后,老二还委屈地问:“我回答错了吗?我还没有做进一步发挥呢。做爱,口语里也就是‘操’或者‘日’,如此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犯什么休克呀!完全没有必要!”

后来有人终于不忍心了,拿来书本给他看,他还在争论:“哦,是这个字呀,不就是坐下的意思嘛。”众人皆晕他独醒,最终还是没有理解“坐”就是“因为”的意思。

期中测试,古代文学有道儿童题,问孔子的名和字、孟子的名和字。老二不假思索,率尔而对,答曰:孔子名老二,人称“孔老二”。孟子的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最后干脆把中文系书记孟祥福的名字填上去了。改卷者几乎笑破肚皮,第二天全系都知道系书记的绰号叫“孟子”了。书记犹然在鼓中诚惶诚恐战战兢兢沾沾自喜:俺能跟亚圣相提并论,可见威望日隆。

老二还因说地方话,发音不准,课堂上背诵白居易《长恨歌》曰:“渔阳屁股(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满堂绝倒。

我还经常以互相切磋为名,和老二背诵古诗词。努力对其进行洗脑式的误导,比如,把“黄四娘”换成“丈母娘”等。于是经常可听他背诵杜甫诗曰:“丈母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并据此考证出杜甫和“丈母娘”有一腿。

吾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奉命行事。

老太来了我们宿舍后,骚人兴致勃发,共同打“双升”十余把,犹不过瘾。老太出牌后,骚人正兴高采烈之际,挥手大声对老太曰:“不尿,不尿。”盖因兴奋过头,把“不要”说错了。老太脸色微变,未几,匆匆而去。骚人催我代他表白心迹,老太对此甚为不屑,曰:吾年龄尚幼,恋爱之事未及考虑,云云。吾转告后,骚人愤愤然,并开始学习抽烟,草纸上“湿歌”数量也暴增。

我们这些可爱的同学极其“聪明好学”,并擅长发挥,可谓举一反三,并可把所学知识充分应用到生活和实践中来。其中,误读、曲解和做剥皮诗是我们的强项。这一方面最有培养前途的是我们宿舍的老二。老二是体育生,即高考分数不够,但有体育特长,也可录取,在校运动会时候为系里追名逐利。中文系就招收了为数不少的体育生,每到校运动会夺冠时,总被对方骂得一塌糊涂。

一起去卫生间的时候,看到老二也在,于是共同拔出水管,往尿桶里放上一泡热尿。不知哪个单位需要人尿,便于每个宿舍的厕所都放上了七八个塑料大桶,于是每人撒尿时便有轰隆隆之响声不绝于耳,感觉特壮观,就跟壶口瀑布差不多,于是忽然觉得自己居然可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便高兴地认为自己肯定雄壮极了,所以我特爱去那里放水。吾以为,“放”比“撒”好。

老二一边放水一边吟诗曰:“君不见黄河之尿天上来,奔流到桶不复回?”

学习李白《襄阳歌》的时候,老二对“君不见晋朝羊公一片石,龟头剥落生莓苔”一句中的“龟头剥落”大有疑问,喃喃自语良久,百思不得其解:龟头亦能剥落乎?

最狠的一次是背诵李之仪的诗。原诗曰:“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哪知老二一时之间留不住嘴,读错了一个字,于是变成了“日日日君不见君”。

大伙不禁乐了——不见君居然还可以那个,是怎么搞的?

老教授为此笑掉了假牙,并不惜自毁形象,举着1800度的近视镜,在讲桌下面爬来爬去满地找牙。

我则以白居易诗对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老二当然不甘示弱,不假思索地对曰:“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我又曰:“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你知道‘交欢’是什么意思吗?”

老二把自己的老二小心翼翼地放进裤裆里,吼道:“停车坐爱枫林晚。你知道什么是‘坐爱’吗?”

我顿时败下阵来,因为这里还有个典故呢。某次上课的时候,古代汉语老教授问老二“停车坐爱枫林晚”之“坐爱”是什么意思。彼时老二可能正在梦中与众美女交,被叫醒后依然睡眼惺忪,哈欠连天,脸上留着淫笑,口角挂着长长的哈拉子,听说问题是“做爱”便立刻兴奋起来,十分勇猛地回答说:“做爱就是性交嘛!英文也叫makelove或者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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