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 / 2页)
她每逢寺庙辄五体投地叩拜不已,甚至在送子观音前面也是如此,可见其宗教信仰之虔诚。我们还去了一个县城。那里据说有全国保存最完整的古城墙,已经被列为世界遗产了。上海的一位起初风头甚旺后来被骂得遍体鳞伤的散文作家还满怀悲悯地以救世者的姿态对此地大书了一笔。但我对这个灰色的笨重的城墙以及城内的破砖烂瓦提不起一点兴趣。我认为所有的人文景观和历史遗迹对我而言都是一文不值,我对它们总是不屑一顾,甚至故宫、天坛、颐和园……也许只有高山大川江河湖海等自然景观才能令我心潮澎湃壮怀激烈。
租了两辆自行车,我俩在城墙上转了一周,居然没有一丝怆然而涕下的感觉,可谓麻木不仁极矣。回去的时候,有此女同车,颜如舜华,感觉颇佳。她有些累了,伏在我的肩上睡着了。轻轻地拥着她,心里涌起一丝丝怜爱之情。她的心中应该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忧伤吧。她是那种即使爱死了恨死了都不肯轻易在脸上显露出来的女子。她总是把自己掩藏的很深。她的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也许我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她的内心,如同手电筒无法探测到海底的深度。
她为什么要不远千里来到乌城?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以前曾经都做过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我们为什么相遇,共乘一车又相偎相依?是不是我们也同病相怜,郁郁不得意?……我内心的好奇如同屈原大夫的“天问”一样无休止地开始了。
自从看了《平凡的世界》、《白鹿原》、《最后一个匈奴》,就特别想去看一看黄土高原,听一听信口喊出的“花子”。国庆如果放假7天的话,倒是很想往乌城一游。看一看在我头脑中颇为神秘的土地,看一看那里的人们,见一见你。
冷眼看自己做了6年的梦被现实击碎,惆怅不已,心里空空的。只能说,缘分是强求不来的。只是我这个小女子,执著得很,恐怕,我一生都将在心里珍藏着他。不过,女孩是善变的,未来不知如何。我本来是想向你倒一倒苦水的,可是,被这微凉的带着树叶清香的风一吹,那些烦恼,留到以后再说吧。
今天自车棚中提出一辆废弃的自行车,请修车师傅整修了一下,居然十分好骑,不亦乐乎!也一解我心头之恨——两辆自行车都被各路英雄青眼相加而失踪。
前天晚上,一位大师姐单位里聚餐,见到一位30多岁的事业有成的男子,瘦瘦的,眼睛小小的,戴一副大眼镜,长得不出色,但十分儒雅,一开口说话,是有点沙的男低音,谈话间更见魅力。难怪人家说,男人过了40最具吸引力。确实,那种成熟、圆滑、得心应手,只有经过时光的磨砺才动人。不好意思,说了一大堆这样的话,但都是大实话。我也希望,能找一个爱我、我爱的人,相守着过平淡的日子。可惜,这看似简单的要求似乎鲜见有人实现。
还记得中秋之约吗?记得来信,告诉我你的消息,我有一双倾听的好耳朵。
但可悲的是我每次都以彻底失败而告终。我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我生活中的一切都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死老鼠的气味;只好哀叹心有余而力不足,即兴编写打油诗两句,聊以解嘲。诗曰:
没有吃到羊肉却惹了一身骚,
没有和她性交却掉了一地毛。
作为一个阳痿早泄的疑似患者,我对一切都彻底丧失了信心。因此在我连夜看完了一篇叫《一地鸡毛》的小说后,打算由衷地建议作者再版的时候在书名中加个字,从而变成《一地鸡巴毛》。如果他拒绝这个美好的名字,那我只好自己写一篇了。
慕容娅的来访
Byetheway,CET-6考得不错。还有,广播台电话号码:0510-71621××。我很想,也很期待乌城之行。
慕容娅
1999年9月25日
我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将近国庆节的时候,我正在和小雪冷战,她扔下我就跑回家了。我满腔悲愤,一个人住在鲁村,荷尔蒙与里比多漫天飞舞无处发泄,正渴望一场旷世的艳遇。
在火车站接到她,她的相貌还可以,或者说还是满不错的。她给我带了本李敖的书和一些其他的地方特产。我把她安排在女同学的宿舍里。于是我们结伴出去游玩。拍照片的时候我坐着,她就扶着我的肩,依偎着我站立在我身边。我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她的手细腻光滑柔软。她的皮肤很好,不是雪白的那种,而是一种比较高贵的象牙黄,有软玉温香的感觉。
9月底收到慕容娅的来信,说她希望来乌城一趟,以赴去年之约。而据我猜测,可能她感情有变,心情不爽,想出来散散心。而我跟小雪的关系一直也没有什么重大进展,也希望能见到慕容一面,于是发出邀请。
小鱼:
忽忽数月,未见君一丝消息,可是考研复习已达白热化?
前三天晚上,心情实在欠佳,便如孤魂般在校园大道上游荡,仰头却见一群银白色的大鸟无声无息地自夜空掠过。
近几天苏州天气极闷极热,坐着不动也汗如雨下,委实难熬,病毒性感冒又横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