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1 / 2页)
“天哪,这是什么江南,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景象。”一路上就光听上官琳无休止的感慨,而东方曜始终一言不发,嘴角上的弧度也一直没变。“喂,到底在哪啊?”“应该就在这附近吧。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要,当然要,再不下马我都快忘了怎么走路了。”
上官琳轻松一跳,稳稳地落在地上。唉,一个月的苦练算是没白费。“真奇怪,城中都下了雪,这里怎么还像春天一样?”“据说,这山中有宝,可使四季不变,也不知是真是假。”“这当然是…假的啦!哪来什么宝物嘛!”上官琳闷闷地站起来向前走去。“琳儿姑娘,你上哪儿去?”“找水。”女人是水做的,要喝八杯水才能让皮肤在冬天依旧水嫩。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皮肤在古代和水分说拜拜。
“琳儿姑娘,你小心点。这附近可能有……”“啊——”突然,上官琳一脚踏空。东方曜慌忙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宽大而温和的手掌握住了上官琳整个手腕。那一片如阳光的温暖覆在她冰冷的皮肤上,抚平了她慌乱无序的脉搏。
“那个,琳儿,你,一定,不要往下看!”“本来我不准备看的,你都这样说了我能不看吗?”说着,就向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么一看,她的三魂顿时飞了俩:下面全是盘踞着的花斑大蛇。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把安静多时的飞鸟震的直冲云霄。在这危急关头,上官琳条件反射的踩着石壁上突出的石块飞快的向上爬。她这一冲让东方曜来不及松劲,就直接扑到他身上,一下子把他压倒在地。四目相对,四唇相交,两人就以这般暧昧的姿态伏在地上。过了许久,上官琳发出一声足以杀死人的尖叫,跳了起来。
“不过是一间寒陋小舍罢了,姑娘这边请。”东方曜谦谦君子般,指引着上官琳前行。
“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儒商。”看着满屋的书籍,上官琳的脑海里立刻跳出“儒商”这个词。“姑娘过奖了。区区商贾,何以称儒,不过是闲来消遣,装装门面罢了。”“对了,我还没谢你呢!”“上官姑娘切莫如此,这不过是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正所谓…”“行了行了,你就别跟我倒书袋子了。”上官琳超级无语。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面熟?”东方曜微微一笑,然后从书架旁抽出一副画来,递给上官琳。
打开一看,上官琳微微一振:画中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那眉眼、那发型、那衣着,不正是上官琳最初穿越时,落入水中的那副模样吗。
“我想起你了,你就是那个洛阳郊外,想把我从水中拉起,却又被我骂了一顿的那个人吧!”现在想起来,上官琳还真的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呢。“只见我一次,就画的这么像,人才啊!”
“对、对、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东方曜带着一身枯草,狼狈地站起来,语无伦次地像上官琳道歉。上官琳呢,虽然是个女孩,可走马灯花似的挑男朋友也不再让她有那种小女生的羞涩情怀,而是毫无顾忌地用挑剔的眼光打量身边所有的男人。区区一个KISS,也只能让上官琳心中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而她之后的注意力全被丛林深处的那一点光亮给吸引住了。
“喂,快过来看。”东方曜还在为刚才的失礼而懊悔不已。“琳儿姑娘,你小心一点。”东方曜连忙跑了过去。上官琳已悄悄驻入他的心房,在他生命中永远不可忘怀。仿佛他是为她而生。
“之静,娴雅幽洁;之动,翩若惊鸿。其发,其眉,其眼无处不可入画。其……”“停停停……!啊——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拽文了,我最怕听这个了!”看到上官琳郁闷的模样,东方曜终于忍不住笑了:“琳儿姑娘可真是一点没变,想当初你就是这般将我说的哑口无言。想不到再下也可以将姑娘说的无言以对。”
“琳儿?我跟你关系有那么好吗?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上官琳满脸问号。“我当然知道了。如果姑娘不喜欢在下这样称呼,在下不叫就是了。”上官琳冲他扮了个鬼脸,不说话了。东方曜看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许了。“不知琳儿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靠,又来了。算了,叫就叫吧。“什么什么打算?”“你今日将苏州刺史惹怒,这个梁子就算结大了。还请姑娘早做打算。”“能有什么打算?”上官琳无奈地转着杯子。
“在下倒有一个办法”“什么办法?说来听听。”“日前,京中盛传,武后即将还位于李唐,宫中特派人命我明年送一批上好的丝绸去长安。如果姑娘愿意,我们可以共同研究一种新式布料,上乘国都。这样一来,自然就会飞黄腾达。”“说的容易,你让我设计新式衣物没关系,可上哪去找稀世布料?”“这个布料不劳姑娘挂怀。在下听说城外一座山中有一种植物,提炼出来后掺在染料里,染出的布可在夜间发光。”“夜间发光?那不就是夜光?”“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想请姑娘一同去寻找这种植物。”“我倒有一种想法,既然植物可以粹取,那花一样也可以。若把花液洒在染料中,那布上岂不是也有花香了?”“原理上是这样,可是……”“好了,没什么可是的,我现在就命人去购买花种。而你,就跟我一起上山。”“但是……”“男人别太婆婆妈妈,成大事者就一定要冒险。”
话虽如此,可这险未免冒的有点太大了吧!
登上山梁顶峰,放眼一瞧,前面的山通向一道蓁蓁谿壑,再向前看,又是一座嵯峨苍山。行至壑底,道旁榛莽芊绵,荒凉芜秽,头顶松柏荫翳,天矫婆娑,使本来就不明的山道顿时变的更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