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 / 2页）

马特走到了毁灭之星前，用手抚着发出红光的宝石微笑着说道：“霍克夫人，我们来打个赌好吗？”

王宫花园旁有一排华丽的建筑，而在建筑的最里面就是国王的书房。房间里看不到墙壁，取而代之的，四周全是书柜。在房间中央放着沙发和茶几，在另一头则有书桌，虽然是没有光线射进来的地方。但房间仍然很明亮。因为天花板上被附上了与街道上的路灯一样的魔法，让它们永远发出光芒。

国王杰洛丁此时正在房间里不安的踱来踱去。过了好一会儿，听见门外有侍从报告：“卡维斯将军求见！”

“带他进来！”杰洛丁停止了踱步，坐到了书桌后，他刚坐定，一个身高近四肘的长得十分魁梧的中年男了打开门走了来来。不等他行礼，杰洛丁就一挥手：“不用多礼了，卡维斯，道格尔身上有没有毁灭之星？”

说到这里，霍克夫人略为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涅瓦休格先生，您似乎花了一些精力去了解人类，并且一直试着把我带入您对人类的了解中去。虽然您对人类有一定的了解，可是你错了！人类，并不全是您所知道的那样的。”

马特皱了皱眉头，不满的说道：“本来我所遇到的人类全是我想的那样的，而且身份越高的人，他们所显示的劣根性就越强。直到您的出现才让我真正的困惑了！”

“是吗？那真是抱歉了！”平静的思想波让人感觉不到霍克夫人的任何情绪，没有嘲笑，也没有歉意。虽然是一句报歉的话，可是却是那种即使对方是一只小狗，我仍会用礼貌的方式对待一般。马特重重的哼了一声以显示他的不满。过了半天，他才又开口问道：“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吗？”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话语中也不再用敬称了。

“我的想法？”毁灭之星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飘渺虚无，仿佛她正站在霍克城堡的露天平台上仰望着天空的繁星一般：“其实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刚开始时，我的内心也受到无尽的煎熬。我食不知味，昧不安寝。短短的两个星期甚至比我生命中的二十年还要漫长。痛苦从胸口扩散开来，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每次我以为我会痛死过去，可是却发现我仍然活着。每个夜晚我都会梦见他，然后发自内心的寒意让我从睡梦中惊醒。即使房间里升着火，即使睡在温暖的床上，我仍然会冷得发抖。每次吃饭时，我都会觉得胸口堵着什么，让自己吃不下任何东西，就算有时因为肖的关系而勉强吃下去，没有多久，我也会全吐出来，或许当时我自己下意识的想自我毁灭吧？”

“你就没有想过要报复吗？就只是这样放任自己痛苦却不报复？”马特难以置信的问道，这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了，他所了解的人类根本不是这样的。

霍克夫人轻笑了一下，让她的思想波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我说过了，不要把您所了解的人类本性套用在我的身上！”然后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声音才又出现在马特的脑海里，但那声音是低沉而困难的发出的：“我只是普通的人类，我的内心也受到过恶魔的引诱，身为领主的我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毁掉他们两个人吧？可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为什么？”

“您尝过痛苦的滋味吗？涅瓦休格先生。不是那种肉体上的痛苦，而是指精神上的痛苦，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痛苦。您有尝过那种痛苦吗？如果有的话，您一定了解那种感觉吧？”马特从思想波里发现霍克夫人有一种哽咽的感觉：“正是因为了解那种痛苦，所以我不想让自己最心爱的人去品尝那种滋味。如果伤害到他心中的她的话，会令他痛苦千百倍吧？我……怎么能够让自己最心爱的人难受？即使所有的痛将由我一个人来承受，我也希望他能幸福！即使我将永远失去他，永远离开他，我也不要他受到一点伤害！即使他爱的是别人，即使最后他的怀抱里是别的女人，只要他幸福，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更何况他亲口告诉过我，他喜欢过我，他曾经非常喜欢我！我只是在遗憾，那份喜欢不是爱！”

虽然霍克夫人现在已没有了形体，可是听到她的声音马特依然可以感觉到她在哭，她在流下滚烫的眼泪：“我是该敬佩您的伟大呢？还是该鄙视您的懦弱？霍克夫人！我承认您与我遇见过的所有的人类都不同！”

“我不认为我懦弱，也不认为我伟大，我只是按我的心意去爱我爱的人，按我的心意去做值得我做的事！”略为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霍克夫人问马特：“您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涅瓦休格先生？难道您好打算一直把我留在毁灭之星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