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 / 2页)
“我看是这样。”她说,耸了耸肩。她不知道男人诱惑了女人以后是不是会有这种感觉。她成了进攻者吗?也许是他布置好了舞台,但使它成为现实的是她。她真想给米勒警长打个电话,告诉他她能承办许多事情,告诉他她并不是人人都似乎认为的那种被动的人。她已经放纵自己到了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地步。她非但不感到内疚,反而感到有力量,有能耐。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带着一盒巧克力把自己锁在浴室里,统统吃完后决没有长胖一磅似的。在她生活里只有这样一点点乐趣,她为什么要拒绝那些没有明显后果的事呢?他采取了防护措施。她既不会得病,也不会怀孕。
“我不能肯定现在我的感觉应该怎么样才好。”阿特沃特说着脸上表现出沉思的表情。“如果昨晚是另外一个什么人,你是不是同样也会和他睡觉?”
“不会。”她说着伸过手旧弄乱了他的头发。
“不!”雷切尔急喘着。“我想和你融在一起。”她凑过去解开了他衬衣的纽扣,然后嘴唇贴到了他的胸脯。自从丈夫去世以后,她的激情凝固了,正像她是孩提时做的那件事一样,她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毫无生气的物体。她需要让自己的身体再感受一次,再经历一次性生活。阿特沃特人很好,但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爱他。她并不一定要爱他。她所要做的只是想和他做爱,而她做到了。
第十五章
雷切尔站在迈克·阿特沃特家门口准备离去。“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律师说,“不是今天晚些时候,就是……”
她伸过手,把手指按在他唇上。“真是好极了。”她说。“让我们到此为止吧。”
他脸上流露出惊讶。他本认为雷切尔会要求他表示些什么要求,特别是像她这样的女人。大多数同他睡过觉的女人都是很世故的独立的妇女,她们接受律师只是因为他是迷人的伴侣,胜任的情人,才气横溢的谈话对象,除了可能做丈夫以外,他就是一切。
我妈也告诉我,他曾经诱骗过另一个孩子,并且描述他是怎样奸污了她。我猜想自己有一种属于幸存者的内疚感。我母亲总是提醒我我是多么幸运,因为理查森只是狠亵我,而没有糟蹋我,但他诱拐了另一个女孩子之后就糟蹋了她。”
“咱们谈谈那个娃娃玩具吧。”阿特沃特出神他说。“我相信娃娃是个象征。它代表了财富,代表了你母亲当时无法给你的一种嗜好。理查森要给你的时候,也许你并不想要它,不过后来在他死去以后你倒是渴望拥有它。因为你把娃娃和理查森联系在一起,并且知道它是邪恶的,那么这个娃娃和你想拥有它的欲望也就成了邪恶的了。”
雷切尔的神经绷紧了。阿特沃特单刀直入,竟然触着了她的潜意识。被诱拐以后她关在家里几乎整整一年。那个玩具已融进她的幻想生活。她认识到她当时并不想要拥有穿着粉红色缎子衣服的娃娃。她自己已变成了玩具。她停止了说话,因为玩具娃娃是不说话的。它们也用不着说话。玩具都不会死。它们会破碎,但当你去戳它时它不会流血,也不会哭。在被诱拐以后,雷切尔就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我最好要走了。”她突然说。
“咱们可以谈些别的事情嘛,雷切尔。”阿特沃特说。“天还早呢。为什么你不再呆一会儿?我再去开瓶酒来。”
“我不能。”雷切尔说着站了起来。“今晚很愉快,不过我应该回家了。我给你说过,这个星期很忙。”
“这就是说你不愿意再见我了?”
“不是,”她说,“我当然愿意再和你见面。昨天夜里对我来说非常特殊。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和男人一起上过床。我只是希望你别感到有负担。”
“真荒谬。”他说着扮了个怪相。“我为什么会感到有负担?”
“因为我和你睡过觉。”雷切尔说。“我做那件事并不是为了取悦你,迈克,我那样做只是为了取悦我自己。”
阿特沃特大笑,但这种笑更像是一种神经质的反射。“你想说你利用了我么?”
阿特沃特猛地站起来,握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他没有吻她。他只是搂着她。“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好。”他轻声说。“我没有对许多女人说过这样的话,你要是留下,我会高兴的,雷切尔。”
雷切尔在他的怀里战栗不已。她已经有多长时间没被男人拥抱了?他身上的气味,他结实的身体。她没有思考,任凭他的双手在她胸部抚摸。自从她见到他以来,她就想接触他,用手指感受他的皮肤。她不能继续生活在过去里。乔已去世,回忆正渐渐模糊。连她女儿也知道她生活中需要一个男人。迈克·阿特沃特是个合适的人吗?她怀疑,但出于某种原因,她已不再在乎。“和我做爱吧。”她低语,仰起脸望着他的双眼。
“咱们到屋里去吧。”他说着,脸上露出惊奇但又迫不及待的神色。
“不用。”她说着朝长沙发那边歪了歪头。“在那儿。”
律师拉着她的手,把她领到只有几英尺远的沙发床边。他坐在她的身旁,弯身吻她的嘴唇。这不是试探性的接吻,甚至不是雷切尔认为的充满热情的吻。这个吻甜蜜,美好。酒精使她放松了,和煦的微风吹拂着她的脸庞。他抚摸她的两臂、脸庞,手指摸到了她的锁骨。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感觉,也不急着要做爱。20分钟过去了,两人的衣服都还没有脱。“你肯定这就是你需要的吗?”他问。“如果不是,我们可以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