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 / 3页)
这不是那个胡子汉吗?可是,可是他的胡子呢?舒兰结结巴巴地:“你,你骗我。”
“哈哈。”任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独特语言,千金小姐真逗,连乔装都不知道:“老子不但骗你,还欺负你呢!”说着,做色狼状向她走来。
周存道头也不回,脸上一丝笑纹也无,平静甚至有些冰冷:“我像那种人吗?”
你就是那种人,任天心里嘀咕。这周存道最近越来越冷了,从前可是连只小麻雀受伤都悉心照料,全天陪护的,谁知道他犯的什么病,表情丢失,善心更是埋到地壳里,挖都挖不出来。
舒兰是被一阵难闻的气味激醒的,妈妈呀,长那么大都没闻过那么令人作呕的味儿,三分汗味三分霉味,还有四分两者结合产生出的全新的气味,刚刚睁眼的舒兰就面临崩溃边缘。
光线昏暗的屋子,不算小,可也不大,借着傍晚余晖,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破桌破椅,墙角几只箱子,地上几件脏衣服,窗外一口井,一只破缸,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我这是在哪儿?舒兰摁着头,然后发现皓如新雪的腕子上一块血痂,活动了一下身子,全身顿时又酸又痛,这才想起发生过的事。
吴家不会如此破旧,更不可能是自己家,这是……土匪的家!
“这些给你。”都分完了,周存道指着大红的被子和喜服。只有这些没人要。
“我要这做甚。”任天只对钱感兴趣。
周存道轻描淡写地:“送给你的女人。”
“再提,你就是嫉妒。”任天狠狠瞪他一眼。
“你在这儿做什么?”周存道像刚刚醒悟过来,忽然回身:“不会是不知道从哪下手吧?”
舒兰从床上跳起来,又落到床上,刺鼻的气味荡漾开来,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他有没有把我怎么样?她一阵担忧,查看衣裳,似乎完好,除了跌倒是擦破之处,一切还是原先的样子。他一定是等晚上好好享用我!这个推断直把自己吓了一跳,不行,得马上逃。外面似乎没有人,舒兰缩回脑袋,蹑手蹑脚地下床,无声无息地推开门。
一看远处的情景舒兰就彻底绝望,这是山顶,下山的路只有两条,两条路上都有人,虽然每处只有一人把守——脚指甲都能想出来,舒兰小姐绝不是对手。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人宰割?
“哐当。”门被推开,后面的舒兰一个没站稳,脸朝地栽了个大跟头:“啊!你是谁!”额头还在痛,可对陌生人的恐惧占有巨大比例。
进来的男子身型比常人魁梧,长相凶狠,神情蛮横,扫一眼受惊小猫儿似的舒兰:“老子是你男人!”
“老子是来协助你工作的。”任天一派正气。
周存道继续分派物品,过一会儿,问:“什么时候把那女人放回去?”
“老子抢到就是老子的!”任天顶不情愿。
“随你。”周存道转身,不再理他。
任天琢磨半晌,笑了:“我说,你不会是发善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