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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很好。你赢了。”
“这、这是、少爷你受伤了?”锦素端了冰镇酸梅汤,满脸惶急的奔过来,又教育卫涵卿,“你也太没轻重了!”
蓦地,剑式逆转,我见所未见的诡异莫名,利锋光芒暴涨,瞬间逼至我左肩。
我要输了?似是一种本能,右手曲线收转,银月刀刃鬼魅般掠至他左耳下颈项处。仿佛曾有人告诉过我,那里是颈动脉的所在,只要利器刺透它超过三厘米,受者必定会大出血而死。这是最快最省力的杀人方法。
但是“颈动脉”是什么?“厘米”是什么?陌生又熟悉的,到底是什么?!
我无暇多想,只瞥见卫涵卿双眸中的宽容、无奈、宠溺、沉静,好像并不介意自己的生死,心魄不由为之一颤。
千钧一发之际,银月仓惶转了方向,但那誓要伤人的力道,我竟控制不了,最终倏地斜飞出去,狠狠的扎在一丈以外的树上。
“少爷,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刚进府门,锦素迎过来,伸手想探我的额,被我不耐烦的挡开。
“一碗冰镇酸梅汤,送到练武场去。”一团火热,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闷得难受。袖中银月,蠢蠢欲动。仿佛少时第一次上沙场,我面对突厥铁蹄下无数将士的伤亡,一股嗜血的欲望蓬勃待发。
疾步往里走,我一眼看到卫涵卿在凉亭里,冷声道,“你过来,陪我练剑。”卫涵卿神色复杂,还是跟了我到练武场。
随手从兵器架上抽了把剑,扔给他,我说,“拿出你所有的本事,打败我。”
他黑眸如深潭,漾了我不懂的波澜,“少将军又任性了?”
同时,他的剑似收势不及,浅浅的刺进我左肩。
殷色的血珠,慢慢从他脖子上润洁的肌肤里渗出。他却似无知觉般,只怜惜的望着我。
我感到肩头火辣辣的痛,痛得干脆利落,痛得畅快淋漓。此刻,我竟有些喜欢这尖锐的痛。至少,它成功的镇压了那嗜血的冲动,驱除了胸臆间理不清的郁结气闷。
流血,永远比流泪的感觉好。
“痛吗?”卫涵卿近来,轻声问。
银月划出,烈日下,耀出幽冷寒光。我逼近他说,“你若输了,就即刻离开将军府。我身边,不需要比我差的人。”
雪亮,如银蛇如长虹,肆意狂舞,铺天盖地的劈向目标。不管和我过招的是谁,我只想杀之而后快。
剑影,如翩翩蝴蝶,轻盈躲闪。我冷笑一声,好渴望看到凄艳绽放的血花。
凝神出手,银月幻化满天飞霜,浸了彻骨杀气,没人可以逃开它。
卫涵卿退了一步,剑招转而渐趋沉稳,如鹰隼试翼,挟带刚猛劲气,无处不在的回防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