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 / 3页)
轻轻叩了叩门,房里的弦却更急遽地颤动。
然后我就推门走了进去。
我在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地说他回来我就没这么自由了,看我现在无拘无束轻轻松松:强行把某种模糊的情感压制住。
我的确很自在,我还屡次地去逛联运楼。
忍不住想去见见黛水,虽然我现在没有能力把她赎出来但我想见见她,告诉她一份茫然辽远的希望所在。说我一定会赚许多许多钱救她出来,然而黛水不愿见我。
“公子爷儿,你发达了也不要这样报复我,逼死了四姑娘我可就惨了,想当初你在这块儿我也没少疼你让你吃饱睡好还有四姑娘给你看。”那依旧妖艳的女老板拍着大腿用讨好的语气埋怨我。
“你等着我拆你的台吧。”我龇龇牙。
有人在喊:“陆大人,该走了”,可伯言没有挣脱我的意思,他的手,一动不动地由我按着,和煦的眼留驻在我的身上。
“大人,该动身了啊。”我缓缓地将手松开,吐出一句:“陆大人,用兵杀掠不要太重了。”史载会稽太守淳于式曾在战后上表指责伯言骚扰百姓。
“我会记住的。”伯言点点头,“明鹏,好好照顾自己哟。”
他驱马离去时回了两次头,我执拗地认为他必定是在冲我笑。转了身去,我好容易才控制住该死的泪水,总算可以自豪地吼一句:妈的我才没有哭呢!
4.忍不住想去见见黛水,虽然我现在没有能力把她赎出来但我想见见她,告诉她一份茫然辽远的希望所在。
“爷儿忒狠了,不就是个四姑娘么,联运楼里姑娘多的是,凭爷儿的眼力还挑不上一个?”
黛水,我给你梳一次头好么?我能把它梳得平整漂亮!
那时是初夏,蝉在枝头不知羞耻地“呀呀”地叫。我在黛水房前停住,只为了那幽幽郁郁的清柔琴声:一串儿明珠跌入碧色?
那时是初夏,蝉在枝头不知羞耻地“呀呀”地叫。我在黛水房前停住,只为了那幽幽郁郁的清柔琴声:一串儿明珠跌入碧色的海,烁烁的银月光泽映着波涛翻飞的奇妙;镶着玉石的簪儿击着翡翠,透明的绿色交织一处挑逗着你的眼———而更,更迅速地化作了悲泣,秋的叶沙沙地哭而落,湿了我白色的衣。
黛水不是在为任何人抚琴,我懂。
伯言捷报频传。
他甚至专门给我写了封信———“古人”给我写的信呐!我持信的手一个劲儿地颤。信的内容其实很平常,无非是“战事顺利多赖你临行叮嘱”之类的“高帽”———我用这个词其实是不公平的,因为从信中看伯言的态度十分诚恳。
他说他要肃清丹杨一带负隅抵抗的山越。
口气坚决得不容更易。
肃清就肃清吧,我只盼望他能够早些回来:孙阑夫人独守空闺的烛影看了让人怪不舒服的。我坚决否认自己也期望伯言能平安地早日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