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月色下的冲动(第1 / 2页)
呵呵,我忙赔笑道:我在想你刚才那句话,你问男女之间为什么不可以存在单纯的友谊,别人我不敢说,单你我就可以肯定是不会赢得男人友谊的!
司徒若飞腾地站了起来,一脸吃惊地问道:为什么?
我故作神秘之态,笑道:这个嘛,可不能随便说.
为什么?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嘛.她愈发娇声央道.
我想她要是再这么央下去,俺的骨头可能都得酥.本是想逗逗她,孰料她竟会较起真来,看来还得胡诌.
今晚晚自习,阿雅没来。我估猜十之八九是和她的体育系小情郎花前月下去了,望着邻排那个空荡荡的位子,一时间竟怅然若失起来。再看班上好几对小情人在那里唧唧咕咕耳鬓厮磨,心里着实不是个滋味。虫子也不知死到哪去了,愈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起来。于是,第一节课刚下,便夹着书夺门逃去。
一个人走在月色朦胧的校园里,心空旷无际,不知所终。想往寝室去,可未到九点,住宿楼大门未开。值班的老头脾气很怪,稍有忤逆,便脸红脖子粗。因为是校长的姑姑的叔叔的三侄子的姨丈,所以身份颇有些分量。再加上一大把年纪,万一患个心脏病什么的,经不住刺激,一下子挺了,谁也担待不起。所以平日里人人都畏他三分。此刻我也不打算往这只老黄蜂腰上撞,万一被他蛰一下,划不来。于是往图书馆方向走去。没想到路过一座凉亭时,竟撞见一怪事。我明明瞅见亭子上有个白衣女子正倚栏凝坐,可走至近前时,却一个人也没有。环顾四周,惟有草木萋萋,凉风习习。月光笼着凉亭,投下一地树影婆娑,别有几分诡媚。我怀疑刚才可能是幻觉。但适才分明是有一女子坐在亭上的,白衣素面,长发飘飘,我看得真真切切,怎会一眨眼工夫就不见了呢?难道我他妈真的是想女人想的两眼发花了?正兀自发愣满心惶惑,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滕冲!”竟差点儿没把我吓趴下。未等缓过神,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原来是司徒若飞。但等我定睛一看,冷不丁又是一个哆嗦。她居然穿着一身白色长裙,而且还是披肩长发,站在那里,借着朦胧的月光,倒真有几分小倩的森森鬼气。
你刚才怎么啦?我没吓着你吧?她笑着走了过来。随即便感到一阵幽香扑面。见她如此可人,且大宇又不在,我决定跟她开开玩笑。于是我故作神秘的说:你听说过吗?前年这学校死过人呢,是英语系的一个小女生,长的还挺漂亮,因为感情,跳楼自杀了。好象就摔在那幢楼下。我顺手指了一下附近不远处那幢英语系教学楼。见她脸上已经露出怯色,我便接着渲染道:自此以后,每到月明星稀的晚上,她的鬼魂就要在校园里游荡,嘴里还不停地念着“whydoyoucheatme?whydoyoucheatme?”话未说完,那司徒若飞便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呀”的一声扑进我的怀里,浑身都颤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别说了别说了,你想吓死我啊?
这种情况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是柳下惠那小子,心里不乱那是不可能的.但朋友之妻不可欺,尽管我也想到了紧跟其后的那句,不过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我忙解释道:呵呵,这不过是我随口胡诌的,嫂子你可千万别当真了啊.
你叫我什么?司徒若飞放开了手,双眼直直地盯着我问:嫂子?什么意思?
其实嘛原因是很简单地,你太漂亮了,哪个男孩子见了都会往歪处想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拿手比画了一番,支吾道:我是指你和大宇之间......呵呵,你别介意啊.
你是说我和陶大宇在拍拖?她竟咯咯的笑了起来。并在亭中石凳上坐了下来。我忙递过去一本书,说:垫上吧,石凳上凉。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眸子澄亮.接过书,她莞尔一笑,娇色可餐,不免让我心波荡漾了一番.
我跟陶大宇其实根本就没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对了,提起陶大宇,我怕我今天有些话可能伤害了他.说到这里,她脸上似乎现出一丝愧疚之色.他今天跟我表白,但我拒绝了.其实,我根本就没想到过他会对我说那些话,我想,可能是我平时太大大咧咧了,没有顾及一些男女小节......我以为男女之间除了爱情之外,是可以存在单纯的友谊的.说罢,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都是有点儿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当听完司徒若飞这番话,我心里居然没有对大宇表示丝毫的同情,反而平添了几分残忍的快意.作为好哥们儿,这种心态绝对不正常,但不知为什么,我实在难以抑制那种快感像喷泉一样喷涌出来,如果不是有佳人在前,我定要痛痛快快仰天长笑,敢情天底下折戟情场的倒霉蛋不止我一个啊,真是可喜可贺!
你发什么呆啊?司徒若飞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