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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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我长时间凝视睫毛。
“照顾自己？你双手一点劲都没有，估计鸡蛋都握不住。”睫毛叹口气。
我想了想，伸手摸下去，在被子里瞎折腾。
“干什么呢你？”
“我试试，看蛋能不能握住？”
我故意用力作出嬉皮笑脸的样子。
一会儿她推门进来。我睁开眼望着她，用力笑笑。
“还笑哪你，知道多厉害吗？”睫毛叹口气说。
“多厉害？差点见上帝？唉！又失去个晋见的好机会。”
我伸手把她拉到床边。手臂软绵绵的，没多大力气。
睫毛坐在床边，瞅着我，一会儿忽然背过脸去。我扳过她的身子，发现她眼圈儿红红的。
睫毛果然笑了。
笑起来很好看。
如同病房外边花坛里被人忽略掉的光秃秃脏乎乎的迎春花丛，春天到来突然怒放，特别惊艳。
第二次突然如此发现。
第一次在什么时候？
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
两人手握手，彼此默默传递着体温。
我呆呆躺着，她呆呆坐着。
两人习惯地沉默。
“你回去吧，我可以照顾自己。”我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