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 / 4页)
咖啡全洒在沙发背上。浓浓的,香香的,和着体液味道,莫名诡异。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煮咖啡。”
“也是第一次给人煮咖啡。”
“以后属于第一次的东西,都留给对方好吗?”
“好的。”
快打烊时,客人不多,我经常上台弹吉他唱几首歌。有时候客人来了兴致,会上来跟我一起唱。
一次我在台上唱披头士的《YellowSubmarine》。下面一桌客人跟着一起唱,竟然一字都不差?唱完问还有吗?我想想又唱《Inmylife》。唱完还要听,干脆抱吉他坐到他们旁边,一伙人把披头士的歌全部弹了一遍。原来是几位台湾朋友,年轻时候附近有美军驻扎,经常去俱乐部,里面天天放披头士,所以都会唱。其中一个吉他弹的相当不错,很多间奏都能完美弹出。
还有一次我瞅着人不多,唱了首老掉牙的《外婆的澎湖湾》。吸引了又一拨人,为首一位搬个椅子坐在跟前,要听《童年》。唱完又要听《乡间小路》。后来干脆坐上来,抱过吉他唱起了《小燕子》。
一天酒吧打烊。
罐头他们都走了。睫毛要听我唱歌,现在,就在打烊后的酒吧,只唱给她一个人。我抱过吉他,唱披头士的《Yesterday》。她鼓掌,示意还要。又唱猫王的《LovemeTender》。她听得陶醉,唱罢深深亲我,又点《TrytoRemember》,还有保罗西蒙的《SoundofSilence》,之后是《Bridgeovertroubledwater》。这首气势磅礴的作品难度实在太大,我硬撑着勉强唱完,高潮地方调子跑得一塌糊涂,唱罢两人笑得前仰后合。我要睫毛唱。她先唱戴佩妮的《你要的爱》。我弹琴伴奏。我们都喜欢戴佩妮,喜欢创作型歌手。又唱王菲的《旋马》,刘若英的《成全》。睫毛唱累了,又点我唱《Vincent》,托着腮帮子认真听完。最后让我自选两首。先唱许巍的《温暖》,后唱《那些花儿》。
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上午。
突然被钥匙开门的声音惊醒。
抬头。是来酒吧打扫卫生的阿姨,已经推门进来。
“慢着!有人!”
我光着身子,无比凄残地大吼一声。
放下吉他,抱着睫毛靠在窗边,俯视灯火辉煌的城市,想起以前跟皮子在午夜街头四处流浪,那一段不人不鬼的混乱日子,对比现在的宁静安详,莫名感动与感激,好久好久。
睫毛突然说饿。拉着我跑到附近一家通宵营业的连锁饭馆,大吃一通。
吃完眨巴下眼睛,说干脆晚上住酒吧。我把两条长沙发对在一起,拼成个大床。睫毛站上去跳了几下,伸出两个手指交叉,表示够结实够宽大够舒服。刚躺下,睫毛又嚷着要喝咖啡。
只好爬起来,穿着内裤光着脚跑到吧台,瞅着几大罐咖啡豆,问喝什么?回答要爱尔兰咖啡。正打算煮,睫毛又把我叫回去,诡异地瞅了我一会儿,说要我脱光衣服去煮咖啡。问原因?睫毛说没有原因,就想看着你光着身子煮咖啡。想了想,只好脱得光光地钻进吧台。睫毛不停偷笑。
我边磨咖啡豆,边瞅着睫毛。她只穿内衣内裤,跪在沙发上,撑着胳膊,翘着小屁股,双脚在背后一晃一晃的,不停眨巴眼睛,温柔地瞅着我煮咖啡。咖啡煮好,香气扑鼻。混合着酒吧怀旧的装饰格调,恍然如同坐在爱尔兰小城街头一家小咖啡馆里。小心用托盘端过去。睫毛没接咖啡,却一把抱住我,深深亲吻我,把我拉倒在沙发上,翻身压在我身上,从上亲到下,疯狂地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