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 活着最重要(第1 / 2页)
他似乎突然來了兴致,注视我半响,俯身单手支撑起身子,另一只手触及我的脸郏,我怪异地望着他以指腹在我眼角磨蹭,忍耐不住蹙起眉头,嘟唇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却未曾甩开他的手,说不清心中的诡异,直觉他想做些什么,而他却只是细致地望着我的眼脸,随后慵懒道:“将脸凑近些,”
我更为怪异地望着他,紧盯着他眼中深藏的暗茫,他是个极精明的男子,这一点我是信的,所以他的深藏不露我也是难以猜透的,所以也不再自作聪明,嘲讽道:“我的脸可都在展公子手中了,怎么再凑近,莫非撕了这张脸皮贴到你脸上才算近,”
那指尖微一紧绷,直捏的我的下鄂有些痛,刚想挣扎,那手掌猝不及防滑到我的后脑勺,迫使我离他近了些,直嗅到他身上青草的味道,我微微皱眉,直觉挥手去揍他,他却将我的手掌攥住,略有些无奈地笑:“瞧娘子身子这般差,还想欺负为夫不成,见你眼角斑纹,可是中了毒,是蝶婴吧,”
他神色微敛,似是瞧出了些什么,只是意未深长的笑,也不再过问,敛去眸中尽显的精芒仰躺在池畔,再次跷起二郎腿,也不知何时从哪里扯來的青草放入口中嚼着,那细长的草有些像狗尾巴草,耸拉的毛绒绒的尾端在上空晃來晃去,直晃的我神思也飘忽起來,
半响回眸瞧他仍是闭目养神,似未曾有离开的打算,如不是那狗尾巴草仍在他口中攥动,我几乎误以为他是睡死了,眼珠一溜转,见仍未有人來,这才安了心,遂盯着他提醒道:“既是不想看了,还留在这里做些什么,要让别人撞见了,言辞难却,难免要惹些事非,你还不离开,清幽一会便过來了,”
他好似未曾听闻,半响才扭过脸來,眼神中漾着一抹异样道:“娘子在担心为夫吗,”
我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耸拉着脑袋强打精神道:“你这个笨蛋,我已害过你一次了,还嫌不够吗,上次是你幸运,这次若被发现,你定会难逃一死,小二早瞧你不爽,你竟不知死活过來招惹我,若不是不想再害人,我才不理睬你,”
他薄唇微扯着,却是默然,我的话他到底听了多少也瞧不出來,似乎一字也未入他的法耳,瞧他淡然的神色,心臆间蓦的窜入一丝怒意,双目勃勃似燃着了两团火,炽然瞪着他,想再训他两句,刚叉着腰作出恶妇状,便见他突然扭过头來:“为夫正思虑如何将娘子给偷出去,”
“……呃,”我微微一愣,目光在他面上溜转了一圈,有些摸不着头脑,实是想不透彻,遂迷糊地盯着他:“偷谁,偷我吗,为何将我偷出去,”
若是我仍与先前般貌美如花,偷我到是能让人接受,可现在都这般模样了,偷我去做什么,莫非是因为任在记恨我推他下楼之仇,想将我拉去游街,额际滑下细细地冷汗,那凉意自背脊直窜出心肺,便是温泉也未能阻隔那抹寒流,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若是平白无故将我偷了去,我仍是会乖乖回行馆,梅宝可还在若水手中,我再不能让她受伤,那会让我良心不安,而梅宝曾受的伤害已让我痛心疾首,尚未赎罪,怎能轻易离她而去,
他又邪邪地笑:“你可是我展某人的娘子,偷娘子出去自是所为团聚,莫不是偷你出去卖了,再得卖的钱也塞不了牙缝,我也不舍得,”真是三句话不离老三行,仍是那付欠扁的痞子样,这气质真浪费了那张儒雅地脸,
我哭笑不得,垂眸思虑的片刻,决定坦白,遂拨开纠粘在脸侧的发丝靠他近了些,仰起面孔,紧锁住他的眼脸,捉摸着他面上闪烁的情绪,见他不曾动容的神情,我疑惑道:“莫非你眼瞎了不成,我现在可是丑女了,偷我出去做什么,老实说,我再活不过两月,你若是将我偷了出去卖人,我也洗不了衣,做不成饭,也生不了孩子……你可清楚了,”兀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觉察到他陡变的脸色又否认道:“口误,我是说,我毫无利用之处……”
他兀自打断我,疑虑地望着我:“活不了两月,”见我郁郁不安的神色,脸上掠过一丝索然的意味,半响恍异样地笑着,意味深长的又朝我勾手指,示意我再靠近些,我更是摸不头脑,只得又靠近一步,斜睨着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