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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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雪妹的婚姻,我和雪妹都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谈。我又能说什么呢——劝她离婚?这个问题雪妹肯定不会没想过,然而,在农村,“离婚”二字又谈何容易?
一路颠簸回到医院,已是黄昏时分。
哥哥和Z君和耕夫正在父亲床前说着话。
凭着几年前的模糊记忆,我找到了雪妹的家——一座和几年前没有两样的老旧房子。
当我看到雪妹时,我紧锁着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
和几年前新婚时的光彩照人相比,雪妹的面色黯淡而憔悴。
雪妹见我,颇感意外。这时已过12点,雪妹要留我吃饭,我说不了,我得马上赶回医院去。
雪妹送我到村口等车。
这真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一个人的生命固然脆弱,而他又可以如此顽强!
晚上我和外甥两人轮班照顾父亲,及时更换输液瓶。
父亲暂时“平安无事”了,但雪妹的生死呢?
终于结束了牢狱般的陪护生涯
第二天,友人Z君和耕夫来看望我父亲,我便把父亲托付给他们,随后匆匆赶到汽车站,上了开往雪妹家乡的中巴。
路上,雪妹说她打电报只是为了想见我一面,没有别的原因,更没有想过要死。
那你的病怎样了?我问。
昨天到南平就是去看病的,医生说没有多大关系。雪妹回答得有些故作轻松。
你们这儿没有什么出路,为什么不出去打工呢?我问。
我是想出去,但我老公不想呵,他说他在外面不习惯。雪妹说。
一路上,尽管我又困又乏,但因为忧心如焚,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我没能好好在座位上闭眼休息一下。
到了终点站,我又换了一辆车。
到雪妹所在的村口下的车,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上——真怕雪妹会出什么事呵!
第九章当一回孝子(7)
这是我第二次到雪妹的家——第一次是来喝她的结婚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