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 / 2页)
李木然大笑道:“和尚就是和尚。”佛帝也道:“木然兄岂非也是木然兄。”两人相对一视,哈哈大笑。
大笑中,欲帝击出一拳,佛帝击出了一掌。那一拳正是破日拳,而那一掌却是般若掌,威力奇大。此掌极难修成,乃当年大日如来参般若波罗蜜心经时所创。据说曾有一罗汉以此掌连伏八部天龙,收为护法天神。而非有大智慧大定力不能修习此掌。有些人飞升入佛界时尚不能领会一二。可是这佛帝却是轻而易举的击出一掌,似乎还留有极大的余地。掌含金光,之中佛气若海,气势若渊。掌影在途中一分为二十八,分击各人。掌大如人身,金光烂烂。
“小心了,是般若掌。”白天月大喝,阵型瞬间发动,一股巨大的仙力在内围形成一个气墙,旋转不息。
般若掌印在上面竟无任何的声息,仿佛有什么力量将它们吸在了上面。但是众人却是面色发白,还有几人流下冷汗来。但他们心中的惊骇却是更加巨大,这佛帝好生强大的实力。
圣华子急忙取出了一粒回元丹与他服下。服下药丸的朱不恶,只狠狠瞪了欲帝一眼不再说话。而那巨豹竟惬意的四肢大张。小山一样的身体趴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眼中竟有讥笑之意。陆正也笑道:“小火,你这次是把这朱不恶给害的惨了。你不在,屠龙刀怕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
小火呸声道:“哼,这个笨蛋,水平太差,就算我在,也是保不住他不会受伤。”陆正问老魔:“老哥,不知那破日拳是什么,老哥似乎很是惊讶它。”
老魔道:“破日拳么?顾名思义,它的威力很大。当年后翌射日的弓知道吗?后世奇才苦瓜道人,根据破日弓的原理创出了破日诀来。这破日诀当真是厉害啊。方才那人怕是连一层也没有发挥出来。”
陆正道:“天下竟有如此奇人。好生令人敬佩。”
老魔道:“别说你,天下哪个不服他。你知不知道,他可是仙界少数几个不受天帝约束的大神通人物之一。而且在仙界开了一个破日观,门人极多,已隐隐成了天庭一方王者。”几人说着,场中又起了变化,二十八位修真高手已将欲帝围在了场中。
你若识相,就赶快的离开。这样,咱们也不会追究。若不然,只好请你尝尝困仙阵的滋道了。”
佛帝听到困仙阵三字时。面色一变。原来这一次凡世的数十家修真门户都收到了仙界给的一个阵法,让他们有能力去对会抢洪蒙石的法力高强之人。而且已经被他们演练的熟了。此阵由二十八位无婴以上修为之人组成,能困住仙人级的修者,对于大乘以下的修真更是能妙杀于阵中。十分的厉害。也正是由于这个依仗,朱不恶才分如此的狂作。
欲帝斜睨了朱不恶一眼,阴声怪气的问:“你就是朱不恶?”朱不恶冷笑一阵,并不回答。“哦,想起来了,你老子应该是朱敬由吧,怎么那老小子不来,让你这个毛头小伙子来送死。”欲帝一付猛然想起来的样子。
朱不恶年已两百九十多岁,百年来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行头小伙子,加之对方语所轻蔑,怒道:“老魔,你休得张狂。”
朱不恶的父亲朱敬由并不是证了天道,飞升入天庭,而是迷恋上了一个狐媚妖,被那狐精吸干了精元,一命呜呼了。屠龙阁一向的将这件事视为奇耻大辱,不肯向外人谈及。自然更不许别人说。此时听别人谈及他父亲,脸上也挂不住。
这当中有太极宗的张自在,昆仑碧松子,清风斋的古云道长。问仙流的白天月,紫光宫的席九仪,如意气宗的田中山。老群洞的三位元老也在其中。另外,都仙剑门的六剑,逸都岭的闲去逸士,武仙峰的武神冲等高手。
欲帝面无俱色,冷冷望着众人。忽然,一旁的佛帝飞身入场,与欲帝并肩立在一起。声中诸人的面色都是一变。
圣华子道:“大师乃是正道中人,何必与这种邪魔外道在一起。”
佛帝一笑,道:“他在你们眼中是邪魔,在和尚眼中他是知己。”白天月合掌一礼道:“大师,你若能劝李前辈离开此地,我等可即行收阵。”佛帝摇首道:“君不闻有舍命陪君子一说。”
李木然叹道:“大和尚,我就知道不能让你来。佛家人哪有你这样的。”佛帝笑道:“来都来了,走不了了。让我见识一下困仙阵也是乐事。”
欲帝见他发怒清秀儒雅的脸上故意做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唔,想起来了。听说是被一只狐狸精给吸成了人干。啧啧,真是可惜他那一身的修为了。哎,不过也不错吗。人不是说,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更何况死在了狐狸的肚皮底下。死得其所矣。”
“杀……”朱不恶没有等他把话说完,人早已怒极,幻出屠龙刀。屠龙八诀中威力最大的一势“天崩地裂”已然出手。霎时间,朱不恶全身红光灼目。人刀化为一片血雾,闪电一样的击向欲帝。这血雾不是别的,正是屠龙刀的刀气所化。
屠龙刀乃是上古奇物,威力奇大,这一招也正是借用它的力量。它所化的刀气威力极大,无论是肉身元神皆能绞杀。欲帝一声冷哼,待血雾近身时,猛然一拳打出,拳上黑气缭绕,风雷崩发中,一丝丝红色的闪电在拳身四围时隐时现。
“好家伙,这里竟然会有人使破日拳。”老魔怪叫道。陆正正想问他破日拳是什么东西。只听场中一声“轰”然巨响。方才山岳一般的血雾瞬间消散。而欲帝身形一晃间,后退了百丈。朱不恶却是披头散发,瞪眼站在原地。嘴用有一丝血迹,手中那把原本威风凛凛的屠龙刀已是布满了裂纹。双手更是微微发拌。
“屠龙刀不过如此。”轻扶袖袍,欲帝一脸讥笑之意的道。朱不恶想说什么,但一张口,一股鲜血已是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