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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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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埃尔放还后,向娜达莎及公爵的女儿玛丽亚,激动地讲述他被俘的体验,直讲到深夜三点。在这个场面叙述中,有彼埃尔如下的一段台词:

"彼埃尔开始说道:'人们常说,不幸啦,苦痛啦。''但是,如果现在,就在现在这一瞬间,有人问我:希望不希望回到俘虏以前的我,或者说,愿不愿意一切从头搞起,那么我会说,我愿意再一次被俘去吃马肉。我们一旦从走惯了的路上被抛出去,就很容易认为一切都完啦。其实,从那种地方才是新的、好的生活的开始。只要性命在,就会有幸福。在前进的路上会有许许多多、的确是会有许许多多的东西的'"(第四卷第四编)。

从这段话里可以感觉出,这是多么充满了热情洋溢的、决心生活下去的力量啊。这些话的确是和彼埃尔为人相一致的。

而且这对彼埃尔说来,它毫无牵强做作之处,只是表现了他那为决心生活下去的力量所推动的、一直真正生活过来的、阔大而强劲的生活态度而已。这种描写,写出了彼埃尔的独特个性的光彩。

这,也许可以说是好的意思的乐观主义。它不是置于不谙世事这种肤浅的层次上,而是具有更深人性的一种品格。换句话说,这是相信人、相信人生的力量,确信好的变化将会到来的一种"度量"和一种"强韧"的品格,是与"明朗性"一脉相通的。

当时,和国家权力勾结的俄罗斯正教会,对立足于民众大地上的正义呼喊,用破门来威胁。民众发出的抗议的怒吼,就具体地结晶在这块玻璃板上。我看到后深感到:他的作品不只是写了普拉东·卡拉达耶夫一人,而是在他的作品中,在他的言论中,的确掌握了民众的心。在权力当局企图逮捕托尔斯泰的时候,从农民那里发出了"俄国还没有能装得下托尔斯泰那么大的牢狱"的抗议声,是极其自然的。

在我离开资料馆时,我将我万感交集的心情托之于笔墨,写下了如下的诗句:

当我知道——

大托尔斯泰的魂,就在这里,一种新鲜的感动,不会只是我一人。

大作家永远呼唤着:

我和世界各国许多著名人士会见过,这些人士全都是具有最高尚意趣的乐观主义者。法国的哲学家阿兰说:"悲观主义者是属于情绪的,乐观主义者是意志的。那些听任客观摆布的人,总是动辄情绪低落"(《幸福论》,串田孙一、中村雄二郎译,白水社版)。彼埃尔的个性之所以具有不断闪射的光耀,可以说是以正直和意志的态度,听从"生"的激励,从而形成起来的乐观主义。

对于每前进一步精神世界都会提高一个层次的彼埃尔,娜达莎是这样说的:

"'玛丽,您想想看。'娜达莎面带着公爵女儿玛丽亚许久都没有看到的、顽皮似的微笑说。'他这个人呀,总是爽朗的、干净利落的、就像刚洗过澡似的,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怎么样?您不那样认为吗?——就好像刚从精神的浴室里洗过一次澡似的,我说的对吧?'"我真希望不管什么年龄,在心理上都能保持这种新鲜清纯性啊。

民众心灵的真正甦生。

啊,这唯一灵魂的呼喊!

蹉跌正是飞跃的时机

《战争与和平》中和安德烈公爵占有同等地位的主人公,是他的朋友彼埃尔·别竺豪夫。如果说安德烈是理性型的形象,那么彼埃尔就是情感型的形象。作者把安德烈描绘为对人生持"否定"的人物,而彼埃尔则被描绘为对人生持"肯定"的人物,两人完全是对比的。彼埃尔坦率、热情,在任何事情上都讨厌半途而废,他经历了种种苦难,而每次他都得到进一步的成长,最后他和女主人公娜达莎进入幸福的结婚生活。总之,罗曼·罗兰曾评论说:"《战争与和平》的最大魅力在于它的精神的年轻性"(《托尔斯泰的生平》,宫本正清译,篠竹书房版)。从这种意义说,他可以说是这部杰作中的象征人物。我在年轻时,比起安德烈来,就更喜欢彼埃尔。

波澜起伏的彼埃尔的一生,其中顶峰部分是血气方刚的彼埃尔出于对拿破仑的愤怒,前去暗杀他,反而被法军逮捕,饱尝了几多辛酸的叙述。这部分是这部杰作中,印象最为深刻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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