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 / 4页)
申天棒“呔”一声说:“你多逑操心!前回我赶高甸场,在茶馆听人讲,现在读大学,也好自己挣钱。”
满容问:“为啥还要打证明领补助呢?”
申天棒想了想,肯定地说:“一开始还不会挣钱,就国家补助嘛。”
满容还是将信将疑,不过她宁肯相信果然如此,她禁不住快乐地笑起来。
哈儿也乐了,他盯着满容傻笑,他突然一指满容颤动的胸脯说:“满容的奶子鼓得好大,该嫁了。”
单老太爷摸出火柴点上,“叭嗒叭嗒”紧吸几口,吐着烟雾赞叹:“有劲,还接火。”
申井冒随手抄起一把烟塞给单老太爷,单老太爷接在手闻闻,满怀憧憬地说:“等孙儿工作了,我也买几百斤油枯,也整两分地好烟。”
“勤耕走一个多月喽,打信回来没有,咋样嘛?”
单老太爷双手在屁股上擦擦,从褂子里小心抽出信,双手递给申井冒。
申井冒将信平举在手,摇头晃脑地念:
满容倏然鲜红了脸,她怒骂一句:“放你娘的屁!”
一时都很尴尬,申天棒抄起身边扫帚,对准哈儿劈头盖脑一阵暴打。
满容慌忙劝阻说:“他是傻的,你打死他还是傻的。”
哈儿的娘抹着眼泪过来,她心疼儿子,却不敢阻止丈夫暴打儿子,她就把哈儿拖去关进地窖。
“……入学教育时,系总支书记说,我们是人口系的特招班,是联合国人口署特别资助的,全班二十五个人,毕业后大部分去北京。老师说从此我们就是国家干部,对我们要求非常严格,必须门门功课好,不好就开除,还不能乱说话,连穿衣裳都要规规矩矩……”
申天棒也围过来,他一边听一边感慨:“这是哪股龙脉,搭上你们单家祖坟喽!”
念完信,申井冒劝导单老太爷:“你们家正是气脉顺当的时候,还去动土干啥?挖那么深的坑、垒那么高的坎,整啥土变田!要是一锄头挖断那股龙脉,我看你就喔嗬,哭都来不及。”
申天棒也跟着解释:“不是我非跟你过不去。修大寨田就整死好几个,这回你们乱动土,又是差点把黄二杆家埋了。我们这种地方,就只能种旱地,不然祖祖辈辈咋都不搞土变田呢?”
单老太爷叹息:“也是想多收点,我孙儿读大学开销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