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 / 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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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毕恭毕敬地站在狗窝口那儿,十分孝顺地耷拉着耳朵听老子教训。
“快给我打死这畜生!打死它!”
“不能,爹。它帮我们看家,看牲口。它又是伊玛的命根子。我们都离不开它。爹,你的裤子咋扯碎了?你的家伙可全露了……嘿嘿嘿……”
“还不给我拿条裤子去!”
胡喇嘛嘴发紫脸发青,身上狂抖,双手适时地挡在双腿前边。
胡喇嘛的另一只脚踹那白耳的头,踹那鼻子。嘴里嗷嗷叫着,疼得他钻心,发颤。
“伊玛!你这臭娘们儿,还躺那儿不动,快起来叫它松口啊,疼死我了!快溜儿点呀!”
伊玛这才懒洋洋爬起来,一手提上裤子,一手拍拍屁股上沾的草,然后才猫着腰走过去拍了拍白耳的鼻子。
“松口……白耳。别咬了,你、你咬坏他,他可又咬坏我……”
第十二章(5)
“伊玛,你去拿你的裤子吧,我的裤子爹没法穿。”胡大冲从自己身边匆匆走过的伊玛说,说得认认真真,平平常常。
伊玛低着头去了。罗锅低着头去抚摸白耳的脖毛,嘴里唔唏唔唏地低声怪叫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窝窝头给它吃。那白耳吃得很快很干净,连他掌心的细屑儿也舔个干净。好了,别没个够,别贪得无厌,明儿个带你去追跳兔,也开开荤,别闹了。胡大如孩子般地哄着白耳狼子。
胡喇嘛的那双闪着火光的眼睛,如吃人般地盯着胡大和白耳。他有些不认识自己唯唯诺诺的罗锅儿子了。
“你当真不宰这畜生了?”
白耳果然松口。
胡喇嘛收回那只自由了的脚,抚摸那滴出血的脚后跟。
“我宰了你,狗日的!”他恶狠狠地冲白耳叫骂,白耳又带着铁链扑上来。他慌乱地往后闪,躲回白耳够不到的远墙角。
“该死的罗锅儿,死哪儿去了?胡大!罗锅儿!”
“爹,在这儿哪。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