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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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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们在花了两天时间才到达的山脚下扎了营。这座山意味着我们已到了海的南岸。我们的牲畜已两天没饮水了。事实上,在离开撒克后不久的两个月中,它们滴水未进。不过,按照塔斯·塔卡斯的解释,它们的需水量极小,几乎可以一直以覆盖着巴尔苏姆的地衣为生。他告诉我,这些地衣的茎里所含的水份足够满足牲畜们的需求。

用完了由类似奶酩和植物液体组成的晚餐,我我到了索拉。她正在火把光照耀之下做着塔斯·塔卡斯的服饰。她抬头看到了我,脸上立刻露出了由衷的高兴表情,欢迎我的到来。

“很高兴你能来,”她说,“德佳·托丽丝在睡觉。我感到非常孤独。我的人并不关心我,约翰·卡特。我和他们太不相像了。我的命运太惨了,得在他们当中度过我的一生。我常常希望我是一个真正的绿肤色女人,没有爱,没有希望。

可我却知道什么是爱。因此,我完了。

“我答应过你把我的故事,或更确切地说,我父母的故事说给你听。以我对你的了解,对你人民的了解,我相信我的故事不会让你感到吃惊。但是对绿火星人来说,即使是最年长的撒克人也从未听说过这一类的故事。我们的传说中也没有这一类事情。

我笑着说。

“我想你错怪了她,约翰·卡特。”索拉说,“我并不理解你们。但我敢肯定,一个国王的孙女决不会为一个她认为低贱的人感到如此伤心。只有她强烈爱着的人才会引起她如此大的悲哀。他们是一个骄傲的种族,同时,又和其他所有的巴尔苏姆人一样公正。你一定是伤透了她的心,才使她不想看到活着的你。但是如果你死了,她却悲哀无比。”

“在巴尔苏姆上眼泪是很少见的。”她又接着说,“因此,要我讲出它们的含意非常困难。除了德佳·托丽丝,我一生中只看到过两个人流泪。一个流的是悲伤的泪,另一个流的是愤怒的泪。前面讲的是我多年前被杀死的母亲,后者是从我身边被拖走的萨科贾。”,“你的母亲!”我惊叫起来,“可是,索拉,我的孩子,你不可能队识你的母亲。”

“但是我确实认识她,还有我的父亲,”她又说,“/如果你想听一听这个奇怪的非巴尔苏姆式的故事,今天晚上请到我的车里来,约翰·卡特。我会把毕生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故事讲给你听。好了,继续前进的信号发出了,你必须走了。”

“令天晚上我会来的。”我答应道,“请一定告诉德佳·托丽丝,我还活着,并且很好。我不会把我的意志强加在她的身上。务必不能让她知道我看到了她的眼泪。如果她愿意和我说话,我只等她的招呼。”

索拉钻进了正摇摇摆摆进人队伍的车子,我也赶回到了等着我的坐骑。然后,排到了给队伍压阵的塔斯·塔卡斯的边上。

我们的车队横穿着那片黄色的地衣,形成了一个令人生畏的壮观场面。在前面开道的是由约二百个排成五人纵队、相距一百码的武士和首领组成的骑兵部队,紧跟着的是二百五十辆装饰华丽、五彩缤纷的战车。差不多和前卫同样数目、相等队形的部队殿后。在两翼护卫的分别为二十多人组成的侧卫部队。五十头被称为西铁特的载重动物及余下的五六百匹战马,则松散地行走在由武士组成的方阵内。

男人女人们所佩带的金银珠宝,战马和西铁持所戴的华丽装饰品,闪光的丝绸、皮毛和羽毛,交相辉映、耀眼夺目。这一切赋予整个车队一种粗野的光彩。如果东印度的君主看到了也会妒嫉得发狂的。

由于车子的轮胎很宽大,牲畜的肉垫又很厚,因此,当我们行进在海底时,除了被驱赶着的西铁特发出不愉快的咆哮和战马打架时发出的尖叫外,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倒像是一个巨大的幽灵。绿火星人话语很少,即使要说,通常也是既低沉又简短,很像远处传来的隆隆雷声。

我们穿过了一片根本无路可寻的荒芜地衣。它们被阔宽的轮胎和厚实的脚垫压倒,可是在队伍过后又顽强地直了起未,丝毫未留下我们的足迹。从我们一路上发出的声响和留下的痕迹来看,我们也许真是正在毁灭的星球的死海里行走的幽灵。这么大的一支人马行军,竟然没有尘土飞扬,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在火星上,除了冬季的种植区外,是没有尘埃的。就是在那些地方,由于没有大风,灰尘也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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