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1 / 2页)
“尽可能是一个全新的环境。”
“你能建议上下我该去什么地方?”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确实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我想你能推荐……”
“想想能吸引你的地方,然后就去。尽情地做你现在想做的事情。”
巴恩斯坦波尔把钱付给医生就走开了。他牢记着医生的建议,时刻准备把自己生病的消息传出去。一旦时机成熟,他便会说出离开佩弗一段时间的必要性。
巴恩斯坦波尔心中确实隐藏着一种希望。在他看来,希望是生活中最基本的溶剂,没有它,人们将无法领悟生活的真谛。他总是把希望寄托在自由主义以及自己不懈的努力上,但是他现在已开始认识到,自由主义将永远一事元成,充其量只不过是耸着肩,把手放在裤袋里对那些出身低微,精力充沛的人行为举止进行品头论足而已。
巴恩斯坦波尔现在每个日日夜夜都在不停地为整个世界而担忧。甚至在夜晚,睡意都远离他而去。在他脑海中时刻紊绕着一个强烈的渴望,那就是完全按自己的观点出版一批《自由主义者》——在佩弗走开后,改变所有的一切。他要删除那些没有经过仔细推敲,斟酌的文章以及粗劣、空洞的束缚,删除对残酷以及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一种幸灭乐祸的报道;删除对劳合·乔治人生那些简单、自然且为人之常情的不端行为的指责;删除对格雷大臣、罗伯特·塞斯尔大臣、兰斯多恩大臣、教皇、安娜女皇、弗莱德雷科、巴巴丽莎皇帝钟爱的过分渲染(每期都有不同的人物登场亮相),以此来呼唤人们来实现一个全新的世界,那就是把乌托邦思想灌输在这一周刊中!他要告诉《自由主义者》的读者们:这就是我们必须做的事!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佩弗在周日吃早饭时看到这些文章)这对他将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也许由于过分惊奇,这一次他会把吃进去的食物好好消化一下。
但是,这是些愚蠢的梦想,因为他必须考虑到家中还有三个小巴忠斯坦波尔,他们还需要依靠他过上体面的日子。在他们心中,任何事情都像梦一样美丽。巴恩斯坦波尔不得不承认,他不能把这两件事完全分开,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聪明绝顶,也许他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一个人也许会有跳出油锅又入火坑的遭遇。
《自由主义者》是一个令人意气消沉的刊物,但决不是一个低级、庸俗的刊物。
诚然,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即将发生灾施性的战争,巴恩斯坦波尔觉得极有必要同佩弗分开一段时间。他同佩弗已经有过一到两次对抗,争吵随时都会发生。很显然,离开佩弗的第一步是去看医生,所以,巴恩斯坦波尔去看了医生。
“我的神经已失去了控制,”巴恩斯坦波尔先生说,“我感到神经极度衰弱。”
“你患有神经表弱症。”医生说。
“我对日常工作感到恐惧。”
“你需要休一次假。”
“你认为我需要改变一下环境吗?”